别紧张,朕是觉着近日来你的压力太大,先是漕运的事情让户部不安宁,再是……府上的千金参与了女官选举,怕是你这做父母的,心里也紧张着?”
“臣多谢陛下关心。”
赵明成说,“漕运案已有三司会审,结论自会还我们户部一个公正。
至于小女……她一向努力,所以这结果,只要无愧于心,是好是坏臣也不会挂怀。”
“嗯。”
燕寒赞赏地点了点头,“你这个念头相当好,不能给孩子那么大的压力……”
“陛下今日召臣前来当真只为了唠家常?”
“壬禄,来,上茶。”
燕寒却不正面回答,先是不急不慢地吩咐了壬禄,才重新看向赵明成,“对,就是唠家常。
怎么,朕与你这数十年的交情,如今唠个家长里短还是可以的吧?”
“自然可以。”
赵明成心中的警觉不由地提高几分。
“陛下、赵大人,茶来了。”
壬禄端着茶回来。
他将第一杯稳稳当当地放在燕寒身侧的小桌子上,再将第二杯递给赵明成。
但就在四手相触的同时,壬禄忽然没抓稳那杯壁。
“哗啦——”
霎时,上好的白玉茶盏粉身碎骨于地。
“陛下恕罪!
赵大人恕罪!”
壬禄立刻匆忙跪下。
“老东西,当真是老了不中用!”
燕寒呵斥道。
赵明成摆摆手:“小事罢了,陛下不必责怪壬禄总管。”
他亲自俯身,想帮忙捡起那碎渣。
壬禄也伸手,却好巧不巧地将那最锋利的一边对准了赵明成的手背。
锋利的碎渣边缘不过在赵明成手背轻轻一碰,便立刻渗出了血珠。
那碎渣边缘,也沾染上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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