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禹乔笑:“你还不怕朕,你到底是谁?”
禹乔只是朝着她行了拱手礼:“陛下真的想要获得这个答案的话,我早就不能站在这了。”
“是。”武婃微微颔首,“朕所在意的是我坤元根基不得动摇,至于坐上位置的人是谁,这并不重要。若是今日胜的是阿嫖,这便说明阿圻的能力不足,不配成为坤元的管理者。如果你今后也想步阿嫖后路,只要你能保证女尊地位不被更改,朕也并不在意。”
禹乔只是感慨:“怪不得先皇会选陛下来继位。”
武婃轻咳了两声:“你不愿说出你的来历,但你既然有这个能力,也为我坤元做些事吧。你看过我坤元的史书,也应当知道前朝女子处世不易。虽说坤元建朝也有百余年来,但燕国仍是个隐患,燕国的女子仍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阿圻还未上过战场,单让她前去边城,朕实在当心不下,不如你陪她一同南下灭燕,如何?”
禹乔对她行了臣子应当行的礼:“是。”
武婃欣慰一笑,见她这礼仪也明白了禹乔所想要表明的态度。
禹乔思索再三,又朝武婃恭敬行礼:“臣南下,还想向陛下索要一人。”
武婃来了点兴趣,上半身也微微朝前:“何人?”
禹乔微笑:“程慈珠。”
……
从殿中出来后,已是亥时末了。
这场看似声势浩大的谋反之火以一种极其仓促的速度快速被熄灭。
宫人们都在四处收拾,大部分人都已经出宫。
站在殿门口等禹乔只有武圻和崔瑛了。
崔面上还有些担忧,但武圻明显是知道武婃跟禹乔谈论了什么,开口问道:“应下了?”
禹乔点头,笑道:“臣怎敢抗旨不遵?”
武圻嘴角上翘,想邀请一头雾水的崔瑛同禹乔一起上的马车,却被禹乔拒绝。
禹乔看向了远处。
这殿堂修建的台阶很高,她站在这就可以看到后花园边上的水池。
“多谢殿下厚爱,”禹乔收回视线,朝着武圻行礼道别,又朝着崔瑛安抚一笑,“不过,应陛下旨意,臣还有一事要做,陛下、母亲先走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