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情,认真说道:“女君或许不知,与您初次见面前,劣已经自尽过多回。”
“前半生飘零,受尽了人间凄苦,觉得此生无望,倒不如早早地去寻来世。”
他没有过多渲染自己的过往,平淡地概括,又亮着眼睛去详细说着与禹乔的初见,“没想到会突然看见女君。
当时是秋天,你就站在柔和的秋光中对着我笑,比屋外的秋日还要明亮。
我见过了太多人的笑容了,明明知道你的微笑只是一种礼貌性的客套,但还是忍不住深陷其中。”
“我是在黑暗中渐渐迷失的飞蛾,乍然见您这盏永不熄灭的明灯,便想奋不顾身地朝你扑去。
但我知道我不能这样。”
“我那么不堪,与你明面上又隔着辈分,我不能污了你的名声,”
卫不愚黯然道,“所以,我之前都是远远地看着。
但昨夜之事,还是让我这个卑劣之人产生了留在你身边的妄想。”
“女君,其实,我还是清白之身,成为崔相侧夫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崔相答应过我,会安排我假死。
我就在想,或许我还是有那个机会的。”
卫不愚将头埋在了禹乔膝上:“女君,您的名声重要,所以我不介意做那个见不得光的存在。
我可以不要名分,可以一辈子只做个外室,求求您,给我一个能够像今天这样与你单独相处的机会吧。”
他说完后,又含着泪,抬起头来。
他的眼睛经过了戏曲的特殊训练,明亮而有神,潸然泪下时更显得楚楚动人了。
禹乔一不小心就犯了一个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小错误。
她喝着事后茶,既满足又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