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载清转过身,边走边懊悔。
她怎么就被禹乔这个文人之耻给迷惑了呢?
此人口腹蜜剑,狡诈无比,心思深沉,不愧是和崔老魔是一家人。
冼载清暗暗唾弃,又回头看了眼站在宫门前的禹乔。
禹乔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两个馍馍,一手各举着一个,正美滋滋地在右手拿着的白面馍上咬了好几大口。
察觉到了冼载清的视线,她扭过头来,腮帮子鼓鼓的,像是偷吃到鱼的狸奴。
恰好有熹微的晨光照来,亮得她脸颊旁的碎都变成了金色,更像一只金毛白面的狸奴了。
她不仅对着冼载清笑了,还冲着冼载清挥了挥手,见冼载清没有反应,又朝着冼载清快步跑来。
“冼太尉,”
早晨清寒,她逆风跑来,比馍馍还要白软的脸颊微微泛红,像在轻薄的玉肌上擦了一层淡红胭脂,“您吃过了早饭吗?要不要吃个馍馍垫垫肚?等会参加早朝,您一直站着也累,要是不吃点东西的话,就很容易晕厥!”
她把左手那个未被啃过的馍馍递给了冼载清,嘴角翘起:“太尉,这馍可好吃了,里面还剁了些碎肉进去,还能尝到鲜美的肉汁呢!”
冼载清缓缓呼出了一口浊气,心思复杂地接过了这个白面馍。
多好的女君啊!
居然还知道惦记她这个老东西。
怎么就不能重新投胎做她的二女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