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布料一看就是重莲绫。
穿着用重莲绫制作的衣,她身上仿佛也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贵气,倒不像是江南小镇走出来的穷秀才,说她是王族贵胄都有人信。
她像是在雨中始终矗立不动的青竹,不卑不亢,不偏不倚。
崔桦并不想承认自己刚才在看着禹女君的背影发呆。
他别别扭扭地移开了一下眼。
也就这样吧。
但还是离他心目中的完美妻主差了一大截,家里还那么穷,只是一个穷秀才。
她能养得起他吗?
考状元也不可能一下子考中,想当状元娘的夫郎说不定还要等很久呢。
就算她禹乔再怎么聪明伶俐,一次中状元还是很难的吧。
难道要靠他天天做针线活去卖来养家吗?
这样想着,崔桦摇了摇头。
不可以,要真这样做,他漂亮的眼睛会看瞎的。
瞎了的男子还怎么做正夫?还怎么主持中馈?还怎么教育小女君和小公子啊?
反正他是不会天天做针线活的。
隔两天做一次还差不多。
妻主还是得找有担当的女子比较好。
崔桦也不知道自己连人都没有看清怎么就开始想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甩了甩脑袋,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掉,也将手帕放下。
不行,他来都来了,要是不看清这禹女君的模样,岂不是白来这一趟了。
还是得花点心思去瞧瞧她。
崔桦又开始上窜下趴了。
幸好他幼时学了些舞,身体柔韧度还算好。
崔桦跑到了阁楼尽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缠在楼台扶栏间的柱子上。
他现在可是什么也不管上了,连一向看重的男仪也抛却了,就为了能够看到他。
崔桦甚至都把头伸出了楼阁屋檐,让自己淋到了雨,发丝什么也被风都吹乱了。
哼,禹女君,想不到吧。
他崔桦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崔桦心中得瑟,但很快他的得瑟就被浇灭了。
在发现自己就算是使出了这种手段都没有能如愿,他的斗志一下子就灭了。
崔桦在心中抓狂。
可恶,怎么还看不到?
难道真要跑到楼阁下,走到禹女君面前去瞧?
而且,他现在下去肯定也会被那坐在亭中的禹女君瞧见。
他躲在楼上,她还看不清他的脸。
但他一下去的话,凭借她的敏锐度一定会是会发现他。
之后母亲肯定会好好招待禹女君,还会将他和两位兄长都介绍给禹女君。
要是被禹女君当场认出,那多丢脸啊!
肯定还会被母亲训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