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本在闭目养神。
躺着的迟子慕占了马车的大半个地方,禹乔和荀隐也就只能挤在一边。
禹乔这一拉扯,毫无防备的荀隐差点撞到禹乔身上来。
“嘿嘿。”禹乔不好意思地扶住了柔软无骨的荀隐,替他稳住了身体。
让马车外的归子晟更为惊讶的是,荀隐居然没有排斥禹乔。
荀隐的警惕性一直很高,不好接近。虽在周国为官几年了,但身边依旧没有说得上话的同僚。
归子晟只觉得奇怪。
禹乔与荀隐相处还不到一天,居然都熟稔成这样。
“何事?”将禹乔抓皱的衣袖抚平,荀隐依旧面色淡淡道。
“那三个刺客?”或许是顾忌禹乔身份,归子晟没有详说,“是陛下一直记挂之事吗?”
荀隐瞥了眼正在偷听的禹乔,他也只能看出个模糊的大概:“是。”
“好。”归子晟驾马前行。
禹乔一脸懵逼地放下了车帘。
就这样结束了?
等到了帝京,禹乔要直接入宫,便与荀灌等人分道扬镳。
荀灌也答应了她,说是会先把这一百两黄金送给禹乔的灵王府上。
禹乔便放心随着归子晟一同入宫。
归子晟先提着那三个刺客去见了谢晦,估计是在聊什么私密事。
禹乔未得召见,便揣着手手,和门口的林公公大眼瞪小眼。
等到宫内的谢晦换了她的名字,她才进到了甘露宫。
归子晟先带着三个刺客离开了。
禹乔正要规规矩矩地行礼,却被谢晦给免了:“你有伤在身,今日免了你的叩拜之礼。”
“是。”禹乔拱手道谢。
她和之前一样,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正准备将魔爪伸向桌上糕点,却见谢晦踱步到了她的面前。
“陛下。”
谢晦颔首,坐在了她的右手边:“伸出来?”
“啊?”
“哪受伤了?给朕看看。听说在右臂?”
禹乔这才发现,谢晦一只手里拿着的是一包药粉和一叠用于包扎的织布。
她是疯了才会把受伤的地方给谢晦看。
谢晦在吴国为质的十年间没少被吴国太子欺凌,无人医,只能自救。
要是被他看到了,他定能发现这伤口暗藏的玄机。
“不敢扰烦陛下,先前来时,荀家侍女已替臣处理了伤口。”
谢晦的手悬在了禹乔右臂上,神情难辨:“是吗?”
“几日不见,朕怎么觉得你与朕疏离了不少?”谢晦收回手,将药粉和织布放下,突然问道。
禹乔表情僵硬,转移话题:“那陛下能否告知此次刺杀臣的幕后黑手是谁?”
谢晦不语。
禹乔在他这沉默中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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