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菜根,没人想吃俄国人的食物。”
“唉,您说得对,我老是吃土豆。”
“那你就干点别的!”
“修汽车吗?我想想……”
其实,修汽车比较理想。德国人不一定下餐馆,但肯定要修车。学会了修车这门手艺,不怕没饭吃。可施瓦伯格才不会告诉小崽子这条道理。最近他总看着雅各布不顺眼,他自己也难以讲清原因,反正,就是哪里不对劲。
“想”了一个多礼拜——他根本就没想,看那双空洞的眼睛就知道——雅各布宣布他想去烹饪学校看看。野崽子最后肯定要饿死了,施瓦伯格为自己付出的钱感到一点悲哀。除非受虐狂,不然谁会雇佣俄罗斯厨师呢?但事情出现了转机,在学了两节烹饪入门课程后,雅各布说,他觉得还是要“慎重”思考,“我可能不适合做厨师。”
“你会把所有的碟子打破。”施瓦伯格切着黄油,感到松了口气,他的马克有救了。
他本来预计,野崽子去职业培训,也就一年半载,就能找工作,赚了钱还给他,哪怕就一个月两百马克。然而,十月底的一个周末,施瓦伯格看着足球转播,慢慢地睡着了。梦不算安稳,他一会儿感到自己站在球场上,一会儿好像站在齐膝深的草丛中。昆尼西冲他摆手,脸色焦急,费恩斯那个烂货抱着他的肩膀使劲往后扯。“你他妈——”施瓦伯格猛地醒了,双拳紧握,他真想杀了那美国人。
一个奇怪的歌声传来。施瓦伯格发现身上盖着毯子,热乎乎的毯子,不是他的,是小杂种的二手货。电视机被静音了,想必雅各布过来没事找事搭话,发现他在睡觉。还算知恩图报,施瓦伯格哼了声,就听那个歌声越来越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