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着梅家的族田都吃不?饱肚子,当年还是我把他送到铺子里当个送货的苦力才混口饭吃,才能娶妻生子,才有了你今日在我面前大声说话?。”
老族长讥讽道:“你一家老小都是靠着族里混吃等?吃的无?赖二混子,没对族中作一点贡献,竟然敢厚颜吵着分族产别过,你哪儿来的脸?我问你哪儿来的脸!”
梅平业咧着张笑脸:“凭我姓梅,我就有资格分梅家族产。”
老族长被气的仰倒,梅长同连忙起身扶住老族长,老族长颤抖着胳膊,把棍子交给梅长同:“给我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蠢货。”
已经撕破脸了,梅平业更是不?怕:“打死我?这么多人看?着,从这儿出去?就有人去?县城告状为?我报仇,您信不?信?”
梅平业语气难掩得?意:“老族长,梅家已经不?行了,您就认吧,索性分了族产,还能留下几分香火情。否则,不?只族产,主支的家财我们也要。”
梅平业表情阴狠,台上另有二十余人站到梅平业身后,默默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台下的族人们哗然,都骚动?起来,渔娘赶紧把二郎拉到身边护着,阿青阿朱等?下人赶紧护着主子们远离人群。
老族长冷笑:“在梅家跟我耍横?你小子还嫩着。”
“梅七,放人进来!”
“是!”
所有人往院子外瞧,突然,一群黑衣皂靴的捕快冲进来,领头的一下跃到台上把梅平业踹倒。
“都给爷锁上!”
梅平业挣扎:“放肆,梅羡骏,我是郭县令的人,你敢抓我?”
梅羡骏露出个讥讽的笑:“你以?为?有郭县令做后台,就能在梅家作威作福?”
“你什么意思?”
梅平业挣扎不?过,被按在台上,听到这话?顿时变了脸色。
“呵,郭县令因贪污被抓,估计要流放到极北之地,你身上还挂着杀人案,也跟着去?吧。”
安东县的郭县令,有个在吏部当郎中的远亲,打点了关?系分到淮安安东县做县令,原本打着大捞一笔的主意,可?安东县大大小小六七个家族都不?是吃素的。
特别是领头的梅家,除了一点不?值钱的节礼外,多的一文钱没有,偏偏梅家在淮安府有人脉,郭县令不?敢明?面上得?罪,于是就拉拢了梅家人从内部瓦解梅家。
梅家若是倒了,梅家手中握着的铺子良田,转几个弯不?就到他手里了么。
借梅家杀鸡儆猴,安东县其他几家还敢不?把他这个县令放在眼里?
郭县令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可?安东县的县丞是安东本地人,县衙的捕快也是本地人,捕快中还有梅家人,郭县令一有动?作,哪里瞒得?住。
老族长察觉到这事儿后,跟安东县其他几位族长商议后,不?费力就把郭县令送走,顺便,当着列祖列宗和族人的面,清理门?户。
被点名?的六十二个人全部被抓,老族长冷声道:“梅家不?需要吃里爬外的族人,你们若是觉得?族里亏待了你们,你们自可?出去?自立门?户,跟族里老死不?相往来。”
“但有一条,你们想走就走,若是想给族里找不?痛快,梅平业他们就是下场!”
台下众人都不?敢吭声。
这时,老族长怒吼一声:“梅长同,跪下!”
梅长同双膝跪在台上。
老族长挥着棍子狠狠打过去?:“第一棍,打你软弱无?能,身为?族长却不?能管好族亲;第二棍,打你鼠目寸光,危机就在眼前还敢火中取栗;第三棍……”
梅长同咬着牙,结结实实挨了十棍。
“梅长湖,你也过来跪着。”
渔娘眼睁睁地看?着他爹和堂叔跪一起,好在她爹只挨了两棍。她爹之后,又有十几位各房的话?事人上台去?,都挨了打。
打完后,老族长累得?气喘吁吁,梅长同这个现任族长,还要领着族人把祭祖的事办了。
看?了一场闹剧,渔娘扶着他爹家去?。
林氏给管家梅厚使了个眼色,梅厚转身跟关?系好的梅家族人套近乎去?了。
回到家里,梅长湖就哎哟哎哟地叫起来,林氏皱眉:“别叫了,叫人听到像什么样子。”
“哼,挨打都被看?到了,还怕人看?什么笑话??”梅长湖如今也破罐子破摔了。
渔娘凑过去?看?了眼,她爹背上两条乌青的痕迹,一看?就知道老族长下了狠手。
林氏拿了活血散瘀的药给他擦,梅长湖一边吸气一边说:“姜还是老的辣,老族长这么大岁数了,手劲儿还这么大。”
说到这儿,梅长湖道:“咱们家出来随身带着许多药,堂哥家估计没准备,叫人给堂哥家送一瓶活血散瘀的药去?。”
“不?用你说,刚才我就叫林妈妈送药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