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王管家道:“殿下怎么到这个时辰才来?可知国公爷等候多时了。”
“唉,有事耽搁了。”
夏至有些心虚。
“可是宫里有事?”
王管家继续追问。
他想到窦晴柔一遍遍派人到大门外张望,又因国公爷等的不耐烦,而一次次的调和劝慰。
普通人被爽约心中也会恼怒,更何况是堂堂国公爷?如若顺王不能给个合理的解释,这事儿肯定过不去。
“呃,对,陛下临时召见。”
夏至硬着头皮说谎。
“唉,若是如此,也该派人来告知一声,叫郡主和国公爷好等。”
“事急匆忙,忽略了,还请王管家在国公爷面前好好解释一番。”
“待会儿殿下见了国公爷的面,自会给国公爷做个解释,若依然不通,我也会寻机美言的。”
“多谢多谢!”
李彦峋跟着小仆来到炼丹房,窦晴柔率先迎出来:“见过殿下。”
“孤王来迟了,国公爷可有生气?”
“殿下能来就好,我爹不曾生气,里面请。”
窦晴柔的温和笑容,叫李彦峋一路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他随着她进入炼丹房,欢快的跑进了后堂:“爹,顺王殿下到了。”
郑国公正埋研究丹药方子,闻言头也不抬;“来就来呗,还需我去迎他?”
“爹,不许你这般说话。
怎的?你见到其他皇子就和颜悦色,见到顺王就拿乔起来?”
“你爹我官居一品,皇子们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的执晚辈之礼,哪有我这个长辈亲迎晚辈的道理?”
说话的声音很大,不满的情绪传到外面,生怕别人听不见。
李彦峋只得走到后堂门口,做出万般歉意的模样:“今日说好前来拜望郑国公,过午方至,晚辈来迟,乃我的不是。”
“顺王殿下事务繁忙,今日拨冗来此,所谓何事啊。”
郑国公说着话,走出了后堂,终于冒头了。
“孤王听闻您老人家欲成长生,特意带来灵芝一枚,献于国公。”
言罢,将侯在外面的人叫了进来,就看见一个小太监捧着一个锦盒走到顺王的身后停住。
李彦峋转身,亲手把锦盒打开,果然有一支肉厚饱满的血红灵芝,静静躺在里面。
郑国公瞧了一眼,脸上的愠色依然:“无功不受禄,老夫可享用不起。”
李彦峋陪着笑脸:“孤王年少失恃,又被宫人欺辱,是您可怜我,上书陛下,陈述我的境遇,我方能养在静妃的名下,受她看管长大。
以往我能力有限,不曾报答此恩,如今终于能得个稀罕物件,才敢拿来孝敬您老人家,也算聊表心意。”
一番话说完,郑国公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命人将礼物收了,然后把下人遣退,只听他又道:“听国师说,殿下对他有救命之恩?”
“奉天所言不虚,孤王的确救过他的性命,并将他引荐给了父皇。
他能得封国师之位,乃是我在背后相助。”
“哈!
倒是老夫小瞧了殿下。
这个奉天,本事不小啊。”
这句话,算是认可了。
李彦峋微微一笑,一副谦逊的模样。
便听窦晴柔欢快说道:“爹,时辰不早了,留殿下吃饭吧,我去吩咐厨房。”
“这孩子,”
郑国公对女儿满是宠溺,“何须你这个郡主亲自去?”
窦晴柔却满不在乎,平日里可以让下人去吩咐,今日,我必得亲自前往。
走到外面,有下人过来禀报:“郡主,门外有个丫头,自称花夫人的婢女,赍礼拜见。”
“有请!”
不一会儿,雨燕被带进了国公府,在清风轩见到了窦晴柔,把所带礼物奉上。
“这是一把彩光如意,我家夫人愿郡主事事如意。”
“代我多谢花夫人。”
她笑着命人将礼物收起来。
使命完成后,雨燕行礼告退。
可转身之际,一眼撇见了顺王的身姿。
便在心里想到:这个顺王,早上还和我家夫人共处一室,转眼竟来了郑国公府。
却见窦郡主满脸欢喜,三两步到得顺王身前,兴高采烈的说着话。
雨燕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天市街的酒坊建好了,花百娆请大姐、二姐过去参观,并将蒸馏酒的方子给了二人。
花老三也对做生意十分感兴趣,便由他坐镇店铺,担任掌柜。
花老四一心入仕,随着年龄增长,如今也能沉下心来读书了。
他整日里除了埋苦读之外,便是关注当朝的局势。
余木生虽然眼高手低,可志向并不高,用他的话说,能做个衙门小吏就行。
于是,花百娆就找了门路,将他安排在了京兆府,做了小小的刑尉书办,干一些给犯人录口供的活儿。
可上任当天,他就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