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我看——估计是他们急着回去复命,所以没有时间留在这里参加大婚了吧。
"
"
也许是这样吧。
"
众人交换了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却也没有继续过多揣测。
此刻殿内红烛高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道挺拔的身影上。
端木洲早已站在喜堂中央,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眼神一直紧张地望向殿外。
鎏金灯盏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晃动的光影,将他紧绷的下颌线条衬得愈凌厉。
"
恭喜二王子!
"
"
天作之合啊!
"
此起彼伏的道贺声中,不少大臣们连忙上前恭贺。
端木洲勉强压下心头莫名的焦躁,嘴角扬起得体的微笑:"
多谢诸位,今日重重有赏。
"
百花殿这边,娄可儿被迫换上了吐谷浑特色的华丽嫁衣。
繁复的金线刺绣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更沉重的是蒙在脸上的鲛绡面纱。
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在这场荒诞的戏码里。
两名侍女"
搀扶"
着她缓步前行,看似体贴的动作下,实则各自用袖中短刀抵住她的后腰。
冰凉的刀尖透过薄纱衣料传来刺骨寒意,她甚至能感觉到随着自己颤抖,那刀刃正在皮肤上划出细小的血痕。
娄可儿死死咬住下唇,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她像提线木偶般顺从地迈着步子,直到踏入正殿。
满目喜庆的红色中,她一眼就看见了身着喜服的端木洲。
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此刻盛满慌乱,在接触到端木洲视线的刹那,泪水几乎要冲破眼眶。
高座上的端木巴随意瞟了一眼,漫不经心道:"
既然安和公主已经来了,吉时正好也到,那就赶紧行礼吧。
"
欢快的喜乐顿时响彻大殿。
在满堂宾客的祝福声中,娄可儿却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当端木洲带着清冽的沉香气靠近时,她整个人剧烈一颤,绣着比翼鸟的喜服下摆随之荡出惊慌的弧度。
"
一拜天地——"
趁着拜堂行礼的间隙,两名宫女不得不暂时退开。
娄可儿猛地抓住端木洲的胳膊,"
二王子殿下!
"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刺破喜乐,"
快去救救安和公主!
"
端木洲瞳孔骤缩。
他微微眯起眼睛,这才现眼前女子被面纱半掩的眉眼,那上挑的眼尾没有姜兰那颗标志性的泪痣,颤抖的眼睫毛也比姜兰薄了三分。
他猛地抬手掀开面纱,红色鲛绡飘落间,露出娄可儿惨白如纸的脸。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木洲的声音像淬了冰。
满座哗然!
宾客们惊得打翻了酒盏,有人甚至踉跄着后退数步。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不知是谁尖叫道:"
这怎么回事啊?安和公主呢?怎么是个丫鬟?!
"
娄可儿扑通跪地,"
我也不知道"
她哽咽着抬头,泪水冲花了脸上的妆容,"
方才方才三王子说有要事找安和公主,命我们都退出寝殿"
"
等我再进去时公主已经不见了然后然后就有人拿刀逼我假装安和公主。
"
殿内的喜乐声戛然而止,空气仿佛凝固。
这时,端木俊风抱着胳膊从人群中踱步而出,玄色锦袍上的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他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膀,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今日可从未去找过安和公主。
"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
今日她都要和二哥成婚了,我好端端的去找她干什么?难道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娄可儿踉跄着后退半步,染血的指尖指向端木俊风:"
你你不承认!
?"
"
你肯定是做贼心虚,是你把安和公主带走了!
"
"
哈哈哈——"
端木俊风突然仰头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转向端木洲,故作委屈地摊手:"
二哥,这和亲公主我怎么敢把她带走?你说是不是??"
"
我看啊,是这小丫鬟自己想要嫁给二哥,所以直接把安和公主藏起来,想要取而代之吧?
他绕着娄可儿缓步踱圈,"
不然的话怎么会穿上这嫁衣来到这儿呢?"
"
只不过你担心被现,所以想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