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识。”
“星海慈航?”青砚愣住了,这个名字只在《时痕经》的序言中出现过一次,经中说“初代燧人钻木取火,引星海慈航入人间,方有时间秩序”,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记载。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真的存在。
“星海慈航是初代先民用来构建时间秩序的‘共时之舟’,它承载着万民最初的意志,在时间的星海中航行,为后来的时代指引方向。”守时婆解释道,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钟楼的砖壁,感受着其中传来的波动,“随着时间的流逝,星海慈航渐渐消散,只留下一些残识,藏在时间秩序的基石之中。褶光盾分解,就是为了唤醒这些残识——它在告诉我们,想要对抗时熵,必须找到星海慈航最后的指引。”
那股波动越来越清晰,像是在催促着众人前行。守时婆率先迈开脚步,朝着波动指引的方向走去。青砚和小拾对视一眼,也紧随其后。他们知道,此刻没有退路,时熵正在一点点吞噬民主的印记,每多耽误一刻,危机就加深一分。
众人沿着波动的指引,一路穿越时间原野。时间原野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荒原,地面上铺满了金色的沙砾——那是消散的时间颗粒,荒原上矗立着一座座巨大的石碑,每一座石碑上都刻着某个时代的印记:有的刻着农耕的图案,有的刻着文字的雏形,有的刻着城市的轮廓。这些石碑是时间流逝的见证,也是民主意志传承的载体。
可此刻,时间原野上的石碑也开始出现异常。有些石碑上的图案变得模糊,像是被风沙侵蚀过一般;有些石碑的表面浮现出时惰菌斑,暗绿色的斑点沿着碑纹蔓延;还有些石碑的顶端凝结起认知霜层,白色的霜层覆盖了碑上的文字,让人无法辨认。小拾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一阵酸楚,他想起守时婆说过,时间原野上的每一座石碑,都代表着一个时代的万民共同的记忆,一旦这些记忆被时熵吞噬,那个时代就会彻底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再也无人记得。
他们一路前行,不知走了多久,时间原野上的石碑越来越少,金色的沙砾也渐渐变成了深褐色,像是被烧焦的泥土。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高,不再是之前的冰冷,而是一种灼热的干燥,仿佛置身于烈火焚烧后的废墟之中。就在众人感到疲惫不堪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光亮。
那是一片空旷的广场,广场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石碑通体由黑色的岩石打造而成,高约百丈,宽约五十丈,碑身上刻着一个简单却有力的图案:一个人跪在地上,双手握着一根木棍,正在钻一块木头,木棍与木头接触的地方,刻着一团小小的火焰。
“这是……初代燧人钻木时的原初时间碑!”青砚激动地喊道,他曾在《时痕经》的插图中见过这个图案,经中说这是时间秩序的起点,初代燧人钻木取火,不仅带来了光明和温暖,更重要的是,他将万民的意志凝聚在一起,点燃了时间的火种,才有了后来的时间秩序。
众人快步走到石碑前,仰望着这座庄严的石碑。石碑的表面异常光滑,没有时惰菌斑,也没有认知霜层,仿佛时熵的力量无法触及这里。守时婆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伸出手,想要触摸碑身,感受其中蕴含的时间力量。可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碑身的瞬间,小拾突然惊呼一声:“守时婆,您看碑底!”
众人低头望去,只见原初时间碑的底部,竟然渗出了一层银色的液体。那液体像是融化的白银,顺着碑身缓缓流下,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小小的银池。银液中泛着淡淡的光泽,仔细看去,竟能在其中看到无数细小的纹路,像是某种雕像的轮廓。
守时婆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那些银液。她的眉头渐渐皱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这……这是税祖燧像的银液。”
“税祖燧像?”青砚和小拾同时愣住了,他们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守时婆站起身,目光复杂地望着原初时间碑,缓缓说道:“税祖燧像也是一个传说,比星海慈航还要古老。传说中,初代燧人钻木取火后,将一部分火种藏在一座雕像中,这座雕像被称为‘税祖燧像’,它承载着‘分配’的意志——时间不仅是联结万民的纽带,也是需要公平分配的资源。税祖燧像用火种的热量,平衡着不同时代的时间分配,让每个时代的万民都能拥有足够的时间去创造、去传承,去凝聚民主的意志。”
她顿了顿,手指指向碑底渗出的银液:“我一直以为税祖燧像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它竟然藏在原初时间碑的底部。时熵出现,原初时间碑受到影响,才让税祖燧像的银液渗出。”
青砚看着那滩银液,突然意识到什么:“守时婆,您是说,税祖燧像的银液,可能是对抗时熵的关键?”
守时婆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时熵吞噬的是民主的共时性,而共时性的基础,不仅是联结,还有公平的分配。如果每个时代的万民都能公平地拥有时间资源,都能在时间中留下自己的印记,时熵就无法吞噬他们的意志。税祖燧像的银液,承载着初代燧人‘公平分配时间’的意志,这或许就是星海慈航残识指引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想要对抗时熵,不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