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汉城街景飞速倒退,引擎轰鸣,车内却异常安静,只有空调系统均匀的制冷声。
赵小诗突然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她举起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寒国最大的新闻网站头条。
“队长,你成寒国公敌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他们说你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还说你侮辱了寒国的体育精神。”
“寒国体育精神?”于成接过手机扫了一眼,呵呵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他们倒是会编故事,”他把手机递回去,“把我说的‘小组出线是基本目标’曲解成‘寒国队不堪一击’。”
罗能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车窗边缘:“寒国人对于决斗可是很疯狂的,这次又是他们的主场。我记得上届比赛,他们的观众用激光笔照射对手眼睛,还在对手休息区附近整夜喧哗。这次比赛,可不会舒服了。”
“我们本就不是来让他们舒服的。”于成的语气平静,他的目光扫过车厢里的每一个队员,“我们要赢,就必然有人不舒服。为什么不能是他们?”
董锋靠在窗边沉默不语,眼神飘向远方。
于成的话在他心中激起回响,但他想的不仅仅是小组赛,而是更远的未来。
“不能大意,不能心存侥幸。”他在心中默念。
夺取“神枪”之名的事情不能拖了!只有击败李书文,他的枪法才能达到圆满无漏的境地!
大巴车驶入运动员村时,天色已近黄昏。巨大的代表团驻地如同一个微缩城市,各色国旗在夕阳下飘扬。办理入住登记的大厅里人头攒动,各种语言的交谈声混成一片。
华夏队一进门,就感受到数道目光刺来。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群身材高大的北美运动员,他们的队服上印着星条旗,正聚在一起说笑。但当华夏队员走近时,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打量——那种目光像是游客观看被圈养起来的原始部落,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和轻蔑。
“看哪,华夏队来了,”一个金发选手用英语低声说,声音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这次他们能赢一场吗?”
他的同伴嗤笑一声:“赌一百美元,他们小组垫底。”
于成面不改色,继续带着队伍向前走,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强者从不需要乱吠,只有弱者才会把自己的自尊保护在怒火之后。
但随即,更直接的挑衅来自一旁的白象代表队。
一个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的白象选手故意提高音量:“哟,这不是上次被我们打爆的华夏队吗?怎么还敢来?”
他的同伴们哄笑起来,模仿着去年华夏选手被击倒的样子,姿态夸张满是侮辱。
于成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昌德拉,”于成准确地叫出那个带头挑衅者的名字,“听说你去年输给了寒国的金相元,哭得像个没糖吃的孩子。”
昌德拉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于成继续道:“不过今年你倒是不需要担心,”他的声音平静而笃定。“这次你们出不了小组赛。”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周围几个国家的选手都惊讶地看过来,不敢相信一向低调的华夏队会如此直接地反击。
昌德拉勃然大怒,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动手,却被同伴拉住。就在这时,董锋注意到白象队中一个皮肤黝黑的队员悄然向后缩了一步。那人的目光复杂地在于成身上停留片刻,然后低下头去,将自己藏进人群后边的阴影里。
“这动作看着真眼熟。”董峰眉头微挑,他想起了之前国际交流团中的铃木惠,好像也是这么一副“忘了我最好”的动作,连表情都差不多。
...
登记手续完成后,队员们各自领取房卡。
让董峰意外的是,组委会发放的用品中除了常规的洗漱套装外,还有一串人类毁灭小雨伞。
“这,这是什么啊?”罗东珍拿起那个小包装,脸瞬间红到耳根。
几个年轻队员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于成倒是坦然,他拿起一包看了看,语气平常得像是在介绍比赛规则:“运动员村的惯例罢了。这么多年轻运动员住在一起,难免有情不自禁的时候。组委提供这个,算是人文关怀。”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自家队员,语气变得严肃:“但我提醒各位,比赛期间最好还是不要起其他心思,这也是对你们自己的保护。”
队员们纷纷点头。
分配房间时,董锋特意选了一个靠角落的单间。他借口需要休息,早早告别队友,走进房间后立即反锁房门。
运动员村的房间简洁而功能齐全,窗外可以远眺汉江的夜景。
董锋却无暇欣赏,他将云甲箱放在床边,简单洗漱后便盘腿坐在床上。
距离正式比赛还有七天适应期,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这半年的修炼历程在脑海中回放,悟得“六合”真意的那一刻,他本以为自己的枪法会突飞猛进,没想到竟是如同将高楼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