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的巧妙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天旋地转间,后背已重重砸在擂台上!
不等她挣扎,云泷抓着她的身体猛地一拧,膝盖顶住她脖颈要害,同时锁住她刚刚被擒拿的手臂关节,将她死死地钉在地面!
铃木惠在云泷身下剧烈地喘息、挣扎,眼中是燃烧的怒火和屈辱的泪水。
在理查德那个蠢货让她上台的时候,这个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一个十七岁便能拿下流派最强位置的剑术天才少女,即便再惊才绝艳,徒手的水平也有限。
云泷的声音,就在此时,穿透她狂乱的喘息和愤怒的嘶鸣,一字一句地传入她的耳中,:
“铃木惠!你给我听着!”
“你母亲是个蠢货!你也一样!”
铃木惠被这句话骂到呆住,甚至忘了愤怒。
宗云泷不管铃木惠的情绪,继续说着。
“你既已是香取神道流当世剑术第一人!那么光大流派之责,自然就在你肩上!”
“没有免许!我连开馆的资格都没有!”铃木惠辩解道。
“香取神道的祖师,难道也是拿到了什么免许皆传,才开始开馆授徒的吗?”
铃木惠木然不语,作为霓轰人,她理解不了宗云泷的意思。
“你既然赢了,那些不认同你的人无非是一群蠢货罢了,即便练武,也不过是为了用武艺装点自己的身份而已!”云泷的声音带着冷冽的锋芒。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他人的愚蠢,你又何须在意!”
“再说了,就算顶着香取神道的名字开馆,又能如何?一群败者除了能叫嚷,又能做些什么?”
“胜绩在手,刀剑在身,除非香取神道流宗家有人能堂堂正正的再把你击败!不然的话,你身为最强者,就是宗家!”
云泷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洪钟大吕,重重敲击在铃木惠的灵魂深处:
“你母亲的剑,因他人之愚而蒙尘,最终黯然归鞘!”
“你的剑,难道也要因同样的愚昧,而生生折断在这里吗?!”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铃木惠被愤怒和旧伤包裹的心灵上。
她眼中的怒火如同被浇灭的炭火,只剩下灰烬和迷茫。
云泷的话语在她脑海中轰鸣回荡,那些她从未敢直面的问题,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坚固的心防。
母亲的剑,输给了他人之愚。我的剑,也要为了那些蠢货的偏见折断吗?
力量在我手,流派在我心......
光大流派的道路,难道只有得到宗家认可才能走?
一丝从未有过的清明浮上脑海。
不是,母亲想要光大的,应该是香取神道流的武艺,而不是香取神道流宗家的名声!
她不再挣扎,只是静静地躺着,望着头顶刺眼的聚光灯,仿佛第一次看清了什么。
良久,她闭上眼睛。
“......我认输。”铃木惠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场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