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桂花越说越激动。
“本来该是晨霜嫁进萧家的,是她抢了晨霜的好运!
要不是她耍心机,走后门,萧家能看上她?晨霜比她懂事,比她乖巧,凭什么让阮初夏捡了这个便宜?”
她心里也清楚,萧家确实比蒋家强得多。
晨霜嫁过去,日子不会差。
因为如此,她才觉得阮初夏占了不该占的位置。
“放你娘的屁!”
阮德军猛地爆喝一声。
“萧家一开始定的就是阮初夏!
提亲的帖子上写得明明白白,是你怕晨霜嫁得不好,成天在我耳边念叨,我才心软。
不然你以为萧家为啥会同意换亲?他们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人家根本不在乎谁嫁进来,只要人到了就行!”
谢桂花还不服气。
“那……那说不定是阮初夏骗了萧家。
谁晓得她使了什么手段?没准是下了蛊,或是许了什么好处……”
“你这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你真以为她能这么硬气,是靠她自己?没有萧家给她撑腰,她敢说这种话?敢这么对我们?”
谢桂花低着头,小声嘀咕道。
“那……那咱们就这么认了?从小给她吃、给她穿,省吃俭用供她上学,到头来,连一句‘妈’都不叫了?这心里……这心里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啊……”
阮德军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她。
“对!
从今往后,没这个女儿!
你现在就给我闭嘴!
你要敢再去闹,天宇的前途就完了!
你知道蒋家是什么背景吗?你知道萧家一个电话能压死多少人吗”
刚才那两个打手当着大伙儿的面,直接拽着他们两个拖进巷子。
周围围观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光这一手就能看出,萧家要是想动阮天宇,一句话的事。
现在,她不敢不当真。
是她十月怀胎、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天宇!
她要是真闹出事,连累了他,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
她脸色灰白,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
“我……我知道分寸,我不去了。
我誓,以后再也不去找她,再也不提她是我的女儿……就当没生过这个不孝的东西,以后她飞上天、当贵妇也都跟咱们没关系,一分钱我都不沾!”
阮德军目光里依旧带着怒火。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能明白就好。
现在不是从前了,低头不丢人,活着才重要。”
说完,他然后转身大步往前走。
他不气吗?
当然气!
他气自己没本事,气老婆没眼力,气女儿翻脸无情。
更气那高高在上的萧家、蒋家,随便一个指头就能碾死他们这种人。
可又能怎么办?
他还能去找萧家拼命?
去拦轿喊冤?
现实不是戏文,没人听他的苦。
还不如想想下一顿饭在哪。
明天谁给天宇送饭?
住院部那边催缴费的单子都贴门上了。
“这是去哪?”
谢桂花追上几步。
阮德军没好气地回过头。
“还能去哪儿?去蒋家!
现在只能指望蒋家人点善心,看在天宇救了林小少爷的份上,给点补偿。
咱们也能喘口气。
不然,等着喝西北风吗?”
……
两人边问边走,一个小时后,终于走到军区大院的外围。
门口立着“军事重地,闲人免进”
的牌子,格外醒目。
他们伸着脖子往里瞅。
可就是没瞅见阮晨霜的影子。
阮德军饿得两眼花,心里火气又冒上来。
他一狠心抬腿就要往里闯,嘴里还嘟囔着。
“怕什么!
大不了被轰出来!
总得让里面的人知道咱们来了,知道天宇在医院躺着没人管!”
谢桂花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跟在阮德军身后。
她的头压得很低,生怕出一点声响惹来麻烦。
“站住,这里不让进。”
哨兵声音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阮德军一个趔趄,连忙伸手扶住身旁的木栏。
谢桂花更是腿脚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阮德军僵着身子转过头,赔着笑脸。
“我是来找阮晨霜的。”
哨兵皱眉:“请出示证件。”
阮德军傻眼了,见亲闺女还得掏证件?
他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下意识摸了摸裤兜,又掏了掏衣兜,全是空的。
难道这是京城的规矩?
可他一个从乡下赶来的,哪有什么证明文件。
他越想越觉得委屈,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