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桂花怕自己和阮德军是乡下人,会让蒋家看轻阮晨霜,就没敢上前搭话。
她知道,自己和阮德军站在蒋家门口,只会让晨霜难堪。
可这份委屈,她全记在了阮初夏头上。
可对阮初夏,她可没那么多顾忌。
她恶狠狠地推了阮德军一把:“去啊!
趁现在人多,狠狠羞她一回!
怎么?你怂了?”
她冷笑一声:“你不是一直说要替晨霜讨公道吗?现在人就在眼前,你还等什么?难道要等她骑到我们头上才算完?”
阮德军本来心情就糟,被她这么一激,脑子顿时一热。
可面前站着几个挡路的,他也不敢直接冲过去,只能站在原地扯着嗓子吼:
“阮初夏!
你这个白眼狼!
你今天……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猛地捂住他的嘴,整个人被拽着往旁边的小巷子里拖。
他瞳孔骤缩,双脚在地上胡乱蹬踏,鞋底刮过水泥地,出刺耳的摩擦声。
阮德军心头一紧。
谁干的?
谢桂花呢?
他眼角余光一扫,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一扭头,现谢桂花也被捂着嘴,正被人拖着走!
她双腿拼命蹬踹,却被一个身穿黑夹克的男人单手钳制着胳膊。
而周围的人就跟没看见一样,该干嘛干嘛。
阮德军的意识开始模糊,恐惧像潮水般淹没了理智。
阮初夏的脸、晨霜的背影、谢桂花的哭骂、蒋家门口的红灯笼……
一切画面在眼前飞旋转。
来之前就听说京城这儿不太平,该不会真撞上混混了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腿一软,紧接着下身一热。
吓出尿了。
几分钟后,他俩被粗暴地拖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深处。
阮德军和谢桂花瘫软在地上。
其中一个男人身材高大。
他正是彭承宣。
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年轻人叫叶知遥,二十出头,穿着笔挺的西装,正懒洋洋地抱着手臂靠在一旁的墙边。
其实早在这之前,阮初夏就已经悄悄地把阮德军和谢桂花的算计告诉了萧知禹。
婚礼当天,这两人一定会来闹事,目的就是为了趁乱敲诈一笔。
萧知禹听完后,二话不说立刻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父亲萧振武。
萧振武当时正在书房喝茶,听到儿子的话后,手一抖,茶杯重重磕在桌面上。
他恶心这对人的贪婪无度。
阮德军口口声声说是他萧振武的救命恩人?
可那也不过是十几年前大水的时候,他恰好路过,顺手把对方从水里拉了一把而已。
更何况,当时水势并不深,就算没人救他,阮德军也根本不会淹死。
他自认已经仁至义尽,问心无愧。
可没想到,这人居然还不知足,居然还想借着儿子婚礼的大好日子,故意制造混乱,趁机捞钱。
简直是把人心当软柿子捏,把脸皮当遮羞布穿!
这口气,谁能咽得下?
当他后来听说萧知禹只是安排人把阮德军和谢桂花拦在饭店门口,不让他们进去参加婚礼时,当场就冷笑了出来。
他知道,这样太轻了。
这种人,不能只拦,不能只赶,必须让他们彻底清醒,知道什么叫分寸,什么叫底线!
于是,在婚礼仪式一开始,萧振武便悄悄下令,派叶知遥和彭承宣暗中盯着那两人。
只要他们有任何异动,哪怕只是多走几步靠近主厅,立马动手,毫不留情!
绝不给他们开口说话的机会,更不会讲什么过去的“情面”
!
……
叶知遥甩了甩刚才捂过谢桂花嘴的手,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承宣,这真是嫂子的亲爹?这也太丢人了吧?才稍微吓唬了一下,连裤子都尿了。
啧,这味儿,隔着三米都能闻到。”
彭承宣冷冷地盯着阮德军,眼神如刀,没有一丝波动。
阮德军哆嗦着开口:“你……你们是谁?我警告你们,赶紧放了我!
我女儿可是萧家的儿媳妇!
她要是知道你们绑架我,有你们好瞧的!”
叶知遥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还知道阮初夏是你闺女?那你还敢来她婚礼上敲竹杠?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拿红包的借口拦门要钱,五十万不够还要加码,脸呢?”
阮德军一听这话,立马反应过来。
这人认识阮初夏!
而且还清楚婚礼当天的事!
说不定是萧家派来谈判的。
他胆子瞬间壮了,梗着脖子大声喊道:“你认识阮初夏?是她让你来的?我告诉你,马上放人,不然我就在京城里到处贴大字报!
让所有人都知道萧家娶了个不孝女,连亲爹都敢不管!”
其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