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有不少迂腐的士大夫和愚昧的贵妇们都信奉着在佛祖跟前不占荤腥的规矩。
魏泱不信神佛,旧日里听得这样的话语只会轻蔑一笑,如今自己的妻子说出了这样的话,他的心里却只剩下了疼惜。
“你还怀着身孕,实在无需这般委屈自己,佛祖讲究大义大爱,知晓你怀着身孕还不占荤腥,并是不赞同的。”魏泱大义凛然地说道。
倾丝听了这话却是倏地掩唇一笑。
夫妻二人说笑了一番后,倾丝又喝了一碗燕窝粥,这才上榻安歇。
自她与魏泱成婚后,两人虽总是同床共榻,却没有行圆房之事。
倾丝心里是有些着急的,只是她一个女儿家也不知晓该如何向魏泱开口。
魏泱瞧着也没有要与她行房事的意思,况且她还怀着身孕,做这些事总是不好。
可若是迟迟不圆房,等到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再伺候魏泱的时候,起码还有十个月。
魏泱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怎么把持得住十个月的寂寞?
正如刁嬷嬷所说一般,若是让那个胡姑娘钻了空子,她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这一夜,倾丝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可是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
魏泱早早地去刑部上了值,倾丝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终于睁开了眼。
冬儿和珠绮进屋伺候她起身,主仆三人说了会儿话,忽而见支摘窗外的枝桠上停了一只喜鹊。
倾丝便嫣然一笑,只道:“喜鹊停枝头,可别是我有什么喜事了。”
冬儿在一旁忙活着收拾行李一事,绛玉进屋时正好瞧见这一幕,便道:“少收拾些,世子爷不过是傍晚时分带夫人去一趟普济寺,倒把我们冬儿忙活成这副模样了。”
倾丝也笑,只是想到住在普济寺的胡姑娘,嘴角勾起的笑意又落了下来。
她低头瞥了眼自己已有些隆起的小腹,只道:“是了,今日还得去普济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