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和珠绮为她张罗着,还笑着告诉她:“嫁妆是女子出门的底气,您嫁去傅国公府,若没有任何倚仗,该怎么自处?”
况且这些钱财都属于乾国公府,属于王若箫和钱氏。
冬儿犹记得这两年自家姑娘受得苦楚,心里只盼着能多拿些乾国公府的钱财才好呢。
唯独王雎之待倾丝的情谊难以偿还。
倾丝也惦记着王雎之为她忙前忙后的心意,便在绣嫁衣的空闲之余为王雎之绣了个香囊。
香囊取意祝他来日万事顺遂,一针一线皆出自倾丝的真心。
珠绮在一旁欲言又止了好几回,冬儿侧目瞧她,便在
四下无人时文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心事重重的,姑娘不是都和大公子商量过了,明年就操办你和东升的婚事。”
“你在胡说什么呢?”珠绮一脸的羞赧,片刻后方才将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姑娘瞧不明白,我们还不知晓吗?魏世子分明是喜欢极了我们姑娘,姑娘给大公子做香囊一事若传到魏世子耳朵里,只怕又要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冬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说:“你不说我不说,姑娘也不说,那还会有谁知晓?”
“只盼着大公子身边的人嘴巴严实些,姑娘势单力薄的,只怕不好在傅国公府里立足。”珠绮感叹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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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转便到了魏泱与倾丝大婚当日。
因这婚事办的仓促,里头又藏着诸多隐秘。
连太后和皇帝也遣人来问了英瑰公主一回,问这林倾丝究竟是何方神圣。
英瑰公主答话时颇为语焉不详,支支吾吾了半日才与太后说了倾丝已怀了身孕一事。
太后知晓倾丝只是乾国公府的表小姐,无父无母也没有娘家倚仗,心里很不乐意。
魏泱如此丰神俊秀的人物,满京城里想求娶什么样的贵女要不得,非要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
直到英瑰公主亲自进宫,与太后说了倾丝怀了魏泱骨血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