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在医院躺了三天才回家。
医生说是情绪激动引的心绞痛,开了些药,嘱咐要静养。
可他一踏进四合院大门,就知道这静养是没指望了。
"
三大爷,您可回来了!
"
傻柱拎着两包点心迎上来,"
那天都怪我,不该搞那么大阵仗"
阎埠贵摆摆手,眼睛却往四周瞟:"
不怪你,是我这身子骨不争气。
"
他压低声音,"
王厂长没说什么吧?"
"
能说什么?"
傻柱搀着他往院里走,"
就是让我多关心老同志。
对了,您医药费"
"
我自己出!
"
阎埠贵突然拔高嗓门,又赶紧压低,"
我是说,公家钱不能乱花。
"
傻柱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
把阎埠贵送到家门口,看见阎解成正在晾衣服,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
解成,好好照顾你爸。
"
傻柱拍拍他肩膀,"
缺什么就去我那拿。
"
阎解成嗯了一声,眼神飘忽。
等傻柱走远,他一把拽住父亲胳膊:"
爸,易大爷刚才又来了!
"
阎埠贵身子一抖,差点把药瓶掉地上:"
进屋说。
"
关上门,阎埠贵瘫在椅子上直喘气。
阎解成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易大爷说,今晚让您去地坛公园见他,还是老地方。
"
"
造孽啊"
阎埠贵捧着杯子的手直哆嗦,"
我这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
到底怎么回事?"
阎解成急得跺脚,"
您这些天神神秘秘的,连我都不告诉?"
阎埠贵长叹一声,从床底下摸出个铁皮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黄的纸片——全是学校教材费的报销单,每张上面都多报了十几二十块。
"
去年学校搞基建,我我动了点手脚。
"
阎埠贵声音跟蚊子似的,"
易中海不知怎么查出来的,说要举报我"
阎解成眼前一黑:"
您糊涂啊!
这要捅出去,您这老师就别当了!
"
"
所以我得听他的。
"
阎埠贵抓着儿子的手,"
他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这次装病,就是他指使的"
父子俩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阎解成猛地推开窗,只看见一只黑猫窜过墙头。
"
隔墙有耳啊"
阎埠贵擦了擦冷汗,"
今晚我去见他,你在家待着。
"
夜幕降临,阎埠贵裹着棉袄溜出四合院。
他没注意到,中院的槐树后闪过一个人影——是秦淮茹。
她本想找阎埠贵问问孩子们上学的事,却看见他鬼鬼祟祟出门,心里起了疑。
地坛公园北门的小树林里,易中海正背着手踱步。
月光下,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吐信的蛇。
"
老易"
阎埠贵战战兢兢地走近。
易中海转身,脸上挂着笑,眼里却冷冰冰的:"
老阎啊,身体好些了?"
"
托您的福"
阎埠贵搓着手,"
您找我"
"
坐。
"
易中海指了指长椅,"
那天的事,你演得不错。
"
阎埠贵咽了口唾沫:"
可我差点真死了"
"
那不是更好?"
易中海眯起眼,"
真要死了,傻柱这组长立马就得撤职。
"
阎埠贵浑身冷。
他知道易中海心狠,但没想到能狠到这份上。
"
接下来,你要做两件事。
"
易中海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主动接近傻柱,取得他信任;第二,挑拨刘海中和傻柱的矛盾。
"
"
这我怎么挑拨?"
"
简单。
"
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
刘海中去年偷厂里钢材给儿子盖房,证据在这。
你找个机会,让傻柱偶然现这事。
"
阎埠贵倒吸一口凉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