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婉婉这个活宝,林钰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看来,这几天的“深入交流”效果显著,不枉费自己采用那么多种姿势和体位。
林钰偏心,有好几个体态都是婉婉独享的。
比方说利用下她的胸脯……嘿嘿嘿。
真的,这个绝活也就婉婉能胜任,像苏芷虞、唐小朵她们都差点意思。
然最让林钰满意的是,这次婉婉不仅没闹,反而还变得深明大义起来。
居然知道顾全大局了。
不错,不错。
以后得多多“奖励”她才行。
林钰心情大好,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子准备回麟德殿。
今天一上午,光是处理这些女人的破事,就搞得他头重脚轻,像被榨干似的。
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泡个热水澡,让刘娘给自己搓搓背,然后好好地睡上一觉。
可就在他刚绕过御花园的荷花池时,脚步就又一次顿住了。
不远处的小径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一棵垂柳下,手里拿着一本诗集,看得入神。
那是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裙的女子,身姿纤弱,气质出尘,就像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莲花。
孙书蝶。
林钰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他奶奶的,怎么又碰到这个女人了?
她这是在自己回麟德殿的必经之路上安家了吗?
上次她就堵了自己一次,这次又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女人,绝对没安好心。
林钰打定主意,这次绝不能再跟她有任何纠缠。
他转过身就想从另一条路绕开走。
“林总管,请留步。”一个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林钰的脚步,僵在了原地。
他心里暗骂一句:妈的,真是阴魂不散。
他转过身,脸上已经挂上了那副招牌式的、和煦的笑容。
“原来是孙贵人,奴才参见贵人。不知贵人叫住奴才,有何吩咐?”
孙书蝶合上手中的书卷,缓步走了过来。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那演技足可以和苏芷虞媲美。
“林总管,您这是要去哪儿呀?看您步履匆匆的,像是有什么急事。”她走到林钰面前,步调优雅,无可挑剔。
“回贵人的话,奴才刚从内府局办完差事,正准备回麟德殿复命。”林钰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哦,原来是这样。”孙书蝶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了然。
随即,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了,林总管,上次您拿走的那本诗集,可曾看完了?里面可有什么精妙的见解,能与嫔妾分享一二?”
来了。
林钰就知道,这个女人今天堵自己就是为了这事。
那本破诗集,他回去之后就随手扔在床底了,连翻都没翻过。
现在她问起来,自己上哪给她变个“精妙的见解”出来?
林钰心里一阵烦躁,但面上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哎呀,贵人您瞧奴才这记性。您要是不提,奴才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他故作懊恼地一拍脑袋,“实在是这几日麟德殿事务繁忙,苏贵妃娘娘又刚刚晋升,各种杂事堆积如山,奴才实在是抽不出空来。还请贵人恕罪。”
他这番话,既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没看诗集,又顺带捧了一下苏芷虞,点明了自己现在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大红人,忙得很,没空搭理你这种小角色。
孙书蝶何等聪明,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她心里冷笑一声,但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体贴的表情。
“总管言重了。您日理万机,为贵妃娘娘分忧,嫔妾怎敢怪罪于您。”
她顿了顿,那双清澈的眸子,再次看向林钰,里面闪烁着一种近乎于崇拜的光芒。
“其实,嫔妾今天在这里等您,除了想问问诗集的事,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想向您请教。”
又来?
你他妈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林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嘴上还是只能客气地说道:“贵人请讲。奴才洗耳恭听。”
“总管您听说了吗?”孙书蝶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表情,“听说,最近长安城里出了一个叫‘福利彩票’的新鲜玩意儿。花两文钱,就有机会赢一百两银子呢!”
林钰心里咯噔一下。
他万没想到,孙书蝶竟然会提到彩票站。
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吧?
这才开业几天,竟然连深宫里的妃子都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