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宁浩初轻轻拥着人,温声道:“安然,有你,此生足矣。”
安然郡主心中流过一道暖流,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往日,在宁浩初的柔情洪流中,她早已沦陷,不知天地为何物。
这一回,她却仍然记住了调查宁妈妈的事。
过了几天,宁浩初让人把苏舒窈害了温年的谣言传了出去。
传出去之后,他便开始密切关注温德贵的动向。
奇怪的是,温德贵并没有任何动作。
下朝的时候,宁浩初特地找到温德贵套近乎:“温内侍,节哀。”
温德贵看他一眼,“多谢侯爷关心,阿年虽然去世,但留了一儿一女,也算是慰藉。”
温年后院侍妾众多,其中两名侍妾有了身孕,马上就要生产了。
温德贵敦厚一笑:“倒是侯爷,这么多年了,膝下无子,到时候临终那日,都无人摔盆抬棺。侯爷和咱家,同病相怜啊。”
温德贵不仅点出安定侯的痛楚,还拿自己和宁浩初类比,实属冒犯。
但他长了张国字脸,看起来老实宽厚,再加上他声音温和,语速平缓,硬是把冒犯的话说出了几分关心的意味。
宁浩初讪笑了两声。
温德贵是陛下身边贴身伺候的,他也不敢生气,只当无根之人脾性怪,寒暄两句便出了宫。
当天晚上,小厮来报:“侯爷,宫里传话,陛下让您进宫。”
安然郡主:“这么晚了,皇宫都落钥了,陛下让您去干什么?”
宁浩初:“不知道,想是有什么急事。”
“我伺候你更衣。”
宁浩初换了官服赶到宫门口,守门的小太监让他等着:“宁侯爷,等着传唤。”
宁浩初等了半个时辰,里面毫无动静。
问了守门太监,太监依然还是那句话:“宁侯爷,里面没叫,奴才也不敢放您进去。”
入秋夜凉,晚上飘着细雨。
宁浩初吹了三个时辰的冷风,腿都站麻了,小太监才道:“大人先回吧,陛下已经歇了。”
宁浩初回到府中,当即就发起了热。
他也不敢质问皇帝,为什么不见他了。
只当皇帝一时兴起,后来又改了主意。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宁浩初只觉得诸事不顺,连着被陛下申饬了好几次。
他终于觉察出不对劲——宫中有人想害他。
具体是谁,却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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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一这天,是楚翎曜的生辰,内务府一早便忙碌起来。
刚下朝,楚翎曜便遇到容妃身边的大太监魏进忠:“殿下,容妃娘娘等候您多时了。”
楚翎曜冷着脸,跟着魏进忠去了瑶光殿。
瑶光殿内,树上挂着红绸、灯笼,正殿内的摆件也换了新的,整个瑶光殿表面看起来,处处洋溢着喜气。
“皇儿叩见母妃。”
楚翎曜半跪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