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肚子火的“夜狼”队员们如同得到了捕食信号的饿狼,瞬间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
张献忠很失望。他躲在难民营最阴暗的角落里等了一天又一天。他没有等到他想象中那瘟疫爆发、全城哀嚎的人间惨剧。
他等来的是那支该死的镇辽军那如同铁桶一般的高效的封锁和管制。他等来的是那些本该因为恐惧和死亡而崩溃的“愚民”在“官府”的组织下有条不紊地排着队领取着干净的饮用水。
他甚至还听说那个姓李的不仅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借着这次“水污染”事件在全城又搞起了一场更加深入的“爱国卫生运动”。
他彻底地失败了。
他那引以为傲的最恶毒的阴谋在对方那套他完全无法理解的“科学”体系面前被轻而易举地化解于无形
。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深的无力感将他彻底淹没。他知道自己和李睿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
他该走了。他必须立刻逃离这座让他感到窒息的光明的城市,去一个更黑暗、更混乱、更适合他这种“病毒”生存和繁殖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收拾好行囊准备趁着夜色悄然溜走之时,一个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却在他的身后冷冷地响了起来。
“张先生,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儿啊?”
张献忠浑身一僵。他缓缓地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张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年轻的、带着一丝“和煦”笑容的脸和数十个黑洞洞的、早已将他所有退路都彻底封死的枪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