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往外走了几步,身影被手电筒的光拉得很长,没看见身后已经变了脸色的江乐阳,只是手电筒的光突然熄灭。
他回头也看不见江乐阳的表情,只能听见她的语气里已经完全没有逗笑的意味。
“陆锋,我是妖怪吗?我还能吃了你啊?”
“不是,是我……”陆锋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却也不敢再往前走了。
没再听见他往外走的脚步声,江乐阳更是有恃无恐:“你今天要是出了这个门,以后就别再进来了,自己选吧。”
她好像握着鱼饵,断定陆锋一定会游过来咬钩。
毕竟彼此的心意都心知肚明,哪至于往前走一步都要自己推?
江乐阳可以给他时间纠结,只要他心甘情愿走向自己,索性不再说话,躺回被窝里闭眼睛装睡。
片刻之后,身边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陆锋摸黑回到她身边,没再躺在床沿,甚至凑过来主动捏了捏她的手指。
“乐阳,你别生气。”
江乐阳抽出手,翻身背对着他,明明脸上的表情已经松动,还是撇着嘴说:“生气了,哄不好了。”
“要不你打我一下?”
江乐阳心里压根没生气,就是想看他还能做点什么,所以依旧背对着他不说话。
陆锋有点慌了,撑起上半身贴在她背后,又追着去拉她的手,之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握着江乐阳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还稍稍屏气让肌肉紧绷起来。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江乐阳喜欢摸这里。
“那这样能哄好吗?”
紧绷的时候有点硬,需要稍微用力才能握住,察觉到她的指尖在用力,陆锋又稍微放松了一点,想问她喜欢哪一种手感,却实在没好意思开口。
江乐阳在心里骂他作弊,手上却很诚实,甚至还嫌这个姿势扭着胳膊,遵从本能地翻了个身……
元宵节之后,商铺陆陆续续放起炮仗,宣告新的一年正式开张。
陆锋去玻璃厂问了,倒是可以切这么大尺寸的玻璃,但是自己装有点费劲,直接去建材厂买现成的窗户更划算。
第二天下午,陆锋就请建材厂的朋友帮忙送了一扇窗户回家,送过来的时候江乐阳去市区拿翻译文件了,都没来得及提前跟她商量要换窗户的事情。
三轮车直接开到家门口,旧的窗户只剩下木框,俩人一起拆了旧的又把新的装上,卸几颗螺丝钉的事情,也没花多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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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乐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全都安装好了,崭新的玻璃上还留着些指纹,陆锋打水全擦了一遍,就连窗台都擦了,正打算拿扫把再打扫了一遍房间,这几天没有窗户挡着,屋里就积了不少灰。
江乐阳放好文件,正好撞见他出门拿扫把,抬眼又看见锃亮的新窗户,还以为他是迫不及待想搬回来,跟他嘟囔了一句:“你干活可真积极啊。”
陆锋听清楚了她说的每一个字,也听清楚了其中的阴阳怪气,拿着扫把的手顿了顿,停也不是、继续干好像也不太对。
最后还是扔下扫把,拎起她买回来的菜,又去厨房帮她烧热水。
“对,我多干一点,你就少干一点。”
就是很积极,在江乐阳面前更积极。
“你还真当我夸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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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锋也不反驳,手上的动作没停,看厨房里没什么要帮忙的,只剩下炒菜一件事,才回去继续打扫房间。
一直到吃完晚饭,两个人都没提晚上要怎么睡。
只是像寻常的每一天,陆锋站在门口关了卧室的灯,才慢吞吞爬进被窝里。
听见身边的人躺下,呼吸都小心翼翼,江乐阳知道他有话要说,但就是故意不主动开口,就这么晾着他,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倒是挺能忍的,手都搂到自己腰上了,还是不开口。
江乐阳戳了戳他的手心,在心里给他倒数,最后五秒钟,再不开口自己就真的睡着了。
五、四、三……
“乐阳,我想把隔壁给你改成书房,可以吗?”
“为什么?”
“宽敞嘛,我今天找家具厂定了个书柜,这个屋里放不下了,隔壁的床也旧了,我想着找个收废品的把那张床搬走,整个房间都腾出来给你工作。”
江乐阳现在用的书桌是新打的,但这个屋里本来就放了床和衣柜,再放下一套桌椅就有些勉强,后来她又陆陆续续买了些书,全都摞在书桌上,每次要找哪一本都很不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