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了几步扶着茶几才勉强站稳,暧昧的氛围跟着完全消失。
江乐阳有些无措,想伸手去拉住他,却被他抬手躲过,最后只拉住一片衣角,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我弄疼你了?哪不舒服吗?”
追问也得不到回答,陆锋连衣角都不让她碰,挣开她的手要往门外去。
江乐阳心中疑惑又失望,还想着要追出去,可是身体沉甸甸地起不来,紧跟着就听见门口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嘭……”
剧烈的响声把江乐阳惊醒,结束了这场没头没尾的梦,她依旧记得梦里的心动和失落,坐在床头惊魂未定,又听见隔壁传来细碎的响声。
——那不是梦里的爆炸声,是陆锋房间里摔碎了什么东西发出的动静。
江乐阳来不及多想什么,先拿着手电筒去了隔壁。
手电微弱的光打在床边,只见陆锋跪在地上,胳膊扶着床沿想站起来,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的脊背挡住手电筒的光线,在墙角形成巨大的阴影。
而陆锋,就跪在这片阴影里。
他只是想起来上个厕所。
平时陆锋都会把拐杖放在床边,一抬手就能摸得到,但今天是江乐阳扶他过来的,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偏偏他又喝多了酒,一下没站稳就跌在了床边,还想伸手继续摸索拐杖,又打翻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还是睡前没喝到的那杯蜂蜜水,江乐阳原本是担心他半夜醒了会渴,就端过来放在床头柜上了。
杯子被突然摔碎,碎片溅得到处都是,这才把江乐阳吵醒了。
江乐阳从没见他摔过跤,担心得都忘记开灯了,直接把手电扔到床上,走过去想赶紧把他扶起来。
陆锋的酒劲已经完全清醒了,可是左腿完全使不上劲,右腿又磕着了膝盖,靠自己站起来非常费劲,他只能一只手撑着床沿,另一只胳膊搭在江乐阳身上,勉强才坐回床上。
江乐阳惊魂未定,蹲下身想去看他的腿有没有摔伤,可是双手都还没接触到他的裤子,就被陆锋握住了。
他不想让江乐阳看见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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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锋嗓子还有点哑,但还是强压着情绪,让自己尽可能平和一些才开口:“我没事,别担心。”
“真的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陆锋双手冰凉,手心还有一层冷汗,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
江乐阳还是很担心,但两只手都被他紧紧压在膝盖上,想起来开灯都不行,只能借着手电筒的余光,努力分辨他的表情。
“真的没事,我就是想起来上个厕所,没站稳才磕着了,你帮我取一下我的拐杖好吗,应该在沙发旁边。”
陆锋不想吓到她,不停地说着自己没事,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腿在发抖,手在发抖,嗓子也在发抖。
“好的好的,你等一下。”
手里握住拐杖,心里也跟着安定了几分,陆锋慢慢站起身,他拒绝了江乐阳的搀扶,哪怕双腿还在微微发抖,还是坚持自己一步一步往外走。
“要不还是用痰盂吧?”
江乐阳看他站不稳,担心他又摔了,他俩的屋里都没放痰盂,只有陆铠的房间里有一个,但也能拿来应应急。
陆锋摇摇头拒绝了,他无法接受在江乐阳面前用痰盂,也不想让她觉得自己连起夜都需要帮忙,哪怕再摔倒,他今天晚上也必须自己走出去。
江乐阳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但也不敢拦着他,只能紧张地跟着他身后。
睡前江乐阳给他脱了毛衣,现在身上就穿了件背心,厕所修在小院角落里,江乐阳怕他着凉,又随手拿了件外套给他披上,打着手电筒走在他身边,另一只手紧张地攥拳,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时刻准备着扶住他,就这么陪他走到了厕所门口。
到门口了江乐阳才后知后觉有点不好意思,可是都到这里了,总不能又退回去,只能欲盖弥彰地说了一句:“我……我不听,你自己小心一点,要是不行就叫我。”
大部分人家里的厕所都是旱厕,挖个坑盖上瓦就解决了,也没有马桶,陆锋的腿蹲不下去,他自己用木材打了个简易的坐便,上厕所也都是坐着的,倒是不至于需要别人帮忙。
他也不可能接受让江乐阳帮忙。
“你放心,我坐着,没事的。”
江乐阳嘴上说着不听,可是耳朵不听使唤,伴随着一阵水声逐渐变红,陆锋出来的时候看她还打着手电筒站在门口,眼睛一直盯着地面,耳垂却已经红透了。
陆锋当然知道她听见了什么,也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又在一旁的水龙头洗了手,这才往屋里走,他甚至还惦记着刚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