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托廖老爹将东西带给林婶子。
等廖老汉离开,林姝叫阿野又描述了一下冰粉摊子上的热闹景象,和何桂香一起听得满脸笑容。
片刻后,林姝回堂屋继续教林玉书,见他心无旁骛地低头练字,不由打趣他,“方才院坝里吵吵嚷嚷,你就不好奇生了什么?”
林玉书一板一眼地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听墙角之言。”
林姝啧了声,“你有这心态,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而后还是同他分享了自己的好消息。
林玉书听完道了句恭喜,随之想到什么,“阿姝姐,听阿娘说,你给了谋她一桩买卖,是一桩不用辛苦只动动嘴皮子的好买卖。
我想谢谢你。”
“谁说动嘴皮子便不辛苦了?不过,三婶还跟你说这些读书外的事情呢?”
林姝微微诧异,她以为三婶只想叫林玉书一心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林玉书道:“我阿娘恨不得日日说一遍阿姝姐的好,叫我日后出息了万万不能忘恩,不用阿娘耳提面命,我都晓得。
阿姝姐,没有你的话,我还在地里干活呢。”
“不对哦,你如今读了书也得去地里干活。
日后等你当了官,可不能忘本。”
林玉书挠挠头,笑道:“阿姝姐说的是。”
阿姝姐笃定他日后要当官,但他如今连童生都不是呢。
院坝里,周野将新买的凉席用水冲刷了一遍后晾着,等到晚上阿姝便能用上了。
末了,他又坐在院坝一处阴凉地,拿着小刀做带盖的竹罐。
等三个竹罐做好,他也歇得差不多了,便去地里帮林大山耘苗。
……
冰粉不到晌午便卖了个精光。
不过因着天热,林招娣和廖老汉没有马上返程,而是避开日头最烈的时候,赶在做晚食的时候回了甜水村。
林招娣笑得脸都要烂了,匆匆将牛车上的东西卸到院坝,然后抱着钱罐子直奔对面林姝家。
“何嫂子!
阿姝!”
何桂香才将米粥熬上,听到院坝外林招娣喊,那话里透着满满的兴奋劲儿,想也知道是来报喜了。
林小蒲晌午前带着王银根几个娃子在外头野了很久,这会儿被林姝拘在堂屋里做功课。
如今她写的字已经十分端正,撇是撇的,捺是捺的。
林招娣来的时候,她正好写完最后一遍,完成课业后急忙笔墨纸砚这些收起,将桌子空了出来。
见家里除了何桂香娘三儿没什么外人,林招娣不用避着谁,将那钱罐子往桌上一摆,招呼几人来数钱。
“何嫂子,阿姝,小蒲,你们猜我今儿个卖了多少钱?!”
这一趟冰粉卖下来,林招娣先前的忐忑担忧统统消散不见,面上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林小蒲早就念着这事儿了,赶忙催促道:“林婶子,您就别卖关子了,今儿个到底卖了多少钱?阿姐说要给我分成咧,这里头也有我的钱!”
林招娣笑呵呵道:“我也不知道多少,当时那情况哪儿容我仔细记账,钱都是廖老哥帮着收的,所以我这不是将钱罐子直接抱来了么。
喏,今日赚的钱都在里头!”
“那还等什么,赶紧倒出来咱一起数数。”
林姝搓了搓手。
她喜欢铜钱从
罐子里倒出来出来的哗啦啦声响,那比几个铜板入罐的叮当响更动听。
她一话,林招娣立马倒钱。
她不像阿野那般随意,钱罐子被她极快地倒扣过来,然后才将钱罐子慢慢往上抬。
这样倒出来的铜钱整整的一小堆儿,不会七零八散的到处都是。
林小蒲哇的一声,眼都亮了。
好多!
包括林小蒲在内,三大一小每人往自个儿面前拨过去一小堆,四个人分头数钱。
“我这里是三百二十八文。”
何桂香率先道。
她经常数钱,拨铜钱拨得极快,最先数好。
林招娣这边是三百五十三枚,林小蒲三百零九,林姝手里则是三百二十枚。
为了方便最后统计,每人数钱时都是一百枚铜钱一百枚铜钱地分成小堆儿,零散的则放一边。
“小蒲,你来合计合计。”
林姝道,现场给林小蒲出个算术题。
林小蒲先算整的,每个人都有三个百,那就是一千二百文,散的加一加,用阿姐教的两位数加法,林小蒲拿来纸笔,写写画画,没多久便算出了总数,“阿姐,零散的加起来正好一百二十文,再加整的一千二百文,一共是一千三百二十文!”
这个数字一出,几人都震了一惊。
一千三百二十文!
这还只是一日挣的钱。
天呐,这也太多了!
震惊过后狂喜袭来。
没想到卖冰粉如此挣钱,难怪街上那么多饮子小摊!
林姝却道:“第一日有这冰块做噱头,大家没吃过,谁都愿意尝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