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野,难不成你以后每日都要送我一捧?”
周野道:“我起得早,平日即便什么都不干也会去山里取山泉水,这山野花我顺手就能采,以后我日日都采一捧给你。”
林姝听了这话笑得甜丝丝的,嘴上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否则哪一日但凡你忘了,我都会非常生气的。”
周野看着她,眼眸沉静,语气认真,“我不会忘。”
林姝定定地瞅他看了半晌,又唰地一下收回目光,支着两个巴掌在脸蛋上拍了拍,“我、我去帮阿娘做早食了!”
说完扭头就跑。
周野没跟去,看她哒哒哒地跑去灶台那边,被小蒲笑嘻嘻打趣几句,顿时恼得挠她痒痒,惹得小蒲一阵咯咯乱笑。
何婶在一旁,无奈地摇摇头,像是在说:又来了,这姐妹俩每日就要来上这么一遭。
周野嘴角微勾了下,继续去做手里的竹活儿。
相比那竹躺椅,竹摇椅的步骤也很繁琐,甚至那需要拼接吻合的地方更多,尤其那弯曲的椅面都要用竹篾细密地铺出来。
周野的篾活远不及高阿公,但他使斧子和菜刀的准头好,劈出来的竹篾也能宽窄如一。
再有便是那摇椅的底座,两边弯出的弧度需得是一模一样的,如此才能摇得起来。
但这于周野而言也不是难事,到时候两根粗细一样的竹筒一齐放在火上烤,他再两根一并打弯儿便是。
灶边,何桂香已开始生火做饭,林姝和林小蒲打闹一阵后便从灶屋拎了木桶出来,打算去田里捉几条泥鳅摸几把田螺。
廖老汉昨儿个尝过了林姝的手艺,又听周野说泥鳅和田螺好吃,昨日便惦记上了。
林姝也想着不吃鱼了,毕竟光是去这鱼池子里捞鱼便麻烦得很。
今儿个高阿公离开的时候,她顺便提了一嘴,说想要个鱼篓,高阿公爽快应下,道这鱼篓好编得很,等他抽空编好便叫高大伯给她送来。
到时候家里再吃鱼便用这鱼篓捞,吃几条捞几条。
只是姐妹俩刚出院坝没多久,便远远望见有三人往这边来。
“阿姐,为那个好像是里正爷爷!
后头……后头是赵三叔和林婶子。”
林小蒲认错人后,纳闷道:“他们来咱们这边做啥子?”
林姝顿了顿,道:“十之八九是为了圈地基这事儿。”
林小蒲嘴巴不禁张大,“赵三叔和林婶子难道也要来村尾这边起房?”
林姝问她,“当初阿爹阿娘为何选了村尾这边近后山的地方?整个村里属咱家住得最远。”
林小蒲道:“不是同阿姐说了嘛,当初阿爹跟大伯和三叔闹得僵,林家的老宅又在村头那边,老宅留给了大伯住,阿爹气性大,便选了个最远的地方起房了。”
林小蒲刚刚说完这话,她便反应过来了,“赵三叔和林婶子常被村里的闲汉和村妇说三道四,他们听着烦,便干脆住得远些,省去了跟村里人打交道?”
像是村头那块,平地多,好些户人家起房都挨得近,平日里便时常往来走动。
与之相反,村尾这边坡坡坎坎的多,在这般起房的村民少,房子便稀稀拉拉的。
就如离他们最近那户人家,也是隔了有二三十丈远,素日里阿娘也与那家婶子往来不多,只过路时见了人会打招呼。
来村尾这边起房的十之八九都是不喜欢与人走动的。
如今赵三叔和林婶子也来村尾起房的话,离他们再远也远不到哪里去,两家倒是方便走动了。
“阿姐,那我们可要去看看?”
林小蒲问。
“自然要,以后我们两家便算是近邻了,关系处得融洽一些,若是有个什么事儿还能互相帮衬一二。
像是阿野这两日想要换个屋顶,便不用大老远地去喊廖老爹帮忙,就近找这赵三叔不正好?”
林小蒲:“那不是阿野哥哥寻的借口嘛,照阿姐这么个说法,最近的岂不是咱阿爹?换屋顶不是多大事,只阿野哥哥和阿爹两人就够了。”
林姝捏捏她的鼻子,“我就是打个比方,就你聪明。”
林小蒲倏忽间瞪大眼,“阿姐,林婶子好像看到我俩了,我跟她对了个眼神!”
林姝乐道:“对啥眼神,你直接喊人啊,平儿你在家里咋咋呼呼的,哪儿有腼腆的样子,这还是自家门口呢,你喊个人就不敢喊了?”
林小蒲听得撅嘴,“谁说我不敢了,我、我这就喊给你听!”
林姝立在原地不走了,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她,笑着催促道:“喊啊,你倒是喊啊,怎么不喊了?”
林小蒲看她一副根本不信的样子,气得腮帮子一鼓,当即冲远处那几人喊道:“里正爷爷——赵三叔——林婶子——”
大的三声,直接喊得远处那三人齐刷刷看来。
林小蒲喊完之后,真对上长辈看来的眼神,还是羞得脸都胀红了。
正觉得哪儿哪儿不自在的时候,阿姐也跟着她喊了一遍。
林小蒲顿时就松了口气,阿姐喊得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