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撇开男女之情,用姐弟之称避嫌而已。
她开门见山道:“我听婶子说这买卖是你所出?可你身子偏弱,由宸弟来作绣图,能否确保绣样品色?”
说白了就是对萧宸的画技不放心,想过来亲眼看看。
萧衍看向萧宸,萧宸立马拿出刚才作的画。
陈芝兰接过画仔细瞅着,里里外外挑剔了一番,犹是不甘:“衍弟身子可还有哪里不适?你叫我一声芝兰姐,就如同我亲弟弟一般。我那还有山参补药……”
珠玉在前,即便萧宸的画确实不差,可与萧衍相比,终是差了一些。
她这是对萧衍来做画师之心依然不死。
所谓的亲姐弟说法,不过是想要更赚钱的法子,由此也能体现她是个十足的商人。
萧宸有些不忿,这个不忿是对陈芝兰。
对于萧衍他是心服口服,可陈芝兰即便识字也不会作画,一个外行人对内行人的作品指指点点,心里哪能没点气?
萧宸也不是傻子,知晓此时不便发作,只是还是有些不满,紧紧抿着唇,忍耐了下来。
萧衍也不着急,又朝萧宸说道:“将你今日所学作的画,同芝兰姐品鉴。”
萧宸今日学的便是圆形体和苹果。
不得不说萧宸确实有天赋,完全是老天追着喂饭。
别人学素描要很久才有其形,他才画了几张就已然找到技巧,明白其中构图技巧和画法。
在图上虽还有些生涩,却依然能看出逼真的形态,用来说服陈芝兰完全能用上。
“此为……林檎?”陈芝兰见识很广。
苹果在这个朝代已然流传进来,又名林檎。
林檎尤其金贵,比寒瓜(西瓜)还要贵上许多,几乎是有市无价,难以买到,一般只有贵族大家才能品尝,多为皇家赏赐,由此可见能有多金贵。
陈芝兰也是在府城才遥遥见过一眼,并未曾品尝。
“确为林檎。”
“家父曾有手札,有幸识得,可惜被烧毁。”萧衍解释自己为何懂得这么多,同时也是为之前给萧宸学素描做找补。
萧父识人广,早些年确实有些书籍,可惜在他们离世后,萧大石嫌占地方,便拿来烧火……
主要还是嫌晦气,不若一纸万金,谁会舍得拿来当柴烧啊?
萧衍打算把自己会的东西推到萧父身上,反正无从证实。至于萧宸,这家伙连记忆都尚未记全,更别说还是少时记忆,离了不知道友多少年,也并布担心会露出马脚。
饶是心中有疑问,任他想破天也想不到他为外来者,更何况原身前世早已离世。
如若说林檎稀罕金贵,赵婶不曾见过,不知道是否逼真,那么碗和桌子这些,她就完全能看明白。
赵婶摸了摸纸张,嘴里发出赞叹:“这碗跟真的一般,若是叫小子瞧到,恐怕都会过来取。”
萧衍谦逊道:“唯手熟尔。”
“小弟天资过人,一点便通。不知芝兰姐可否满意?”
陈芝兰看萧衍态度坚决,心知此事只能如此。
“那便如契书所言,每至月余按账分银。”
说到这里,陈芝兰有些迟疑:“婶子可识字?”
几家合伙做买卖,没有账本可不行。
赵婶也有些为难,她家可没有读书人,若是记小家银子,自然无师自通,只是她都是用自己看得懂的自创‘文字符号’来代替,也只有她才能看得懂,别人看不懂也没用。
她摇摇头,“要不叫衍哥儿做账?”
萧衍:“???”
萧衍给赵婶出主意:“《劝学》有曰:击石乃有火,不击元无烟。人学始知道,不学非自然。只有自己学会才属于自己,何况是记账大事?婶子何不叫材哥去学?”
赵婶下意识说道:“这哪成?老二都十四了,怎么还能进学?”
一般启蒙在七八岁到十岁以下,这样方便夫子和家人看看是否合适走科举之路,以免浪费时间和钱财。
十四岁的小伙已经是小大人,等成了婚便是真正的大人,更别说善材已经定亲,启蒙的话这也太晚了,这是非常普遍的当下人观念。
“如何不能?”萧衍反问。
“材哥头脑灵活,善于思变,只是学些算学,这有何难?再者,咱们买卖是往大了走,莫说材哥,便是您和叔,还有木哥与大嫂,乃至小妹都要学。”
“材哥不过是先行一步,回来再教与您罢了,您可莫莫觉得同自己无关。”
赵婶已经惊呆了。
读书这种大事,只有家里有富余的人家,才能咬牙举家供一人读书,像他们这种连房都住不开的穷人,哪里敢想读书识字的事儿?
真是一点都不敢想,一想都要银子!
萧衍继续劝道:“咱们又不是走科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