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又不能雇奴仆小婢,事事都要掩人耳目,就连小院的门都紧闭着。
陆江心中想:崔玉折身子不适,况且,想必在逍遥峰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让他干,他也料理不清楚。宋风更是指望不上,他闲来就只看药书古籍。
他硬着头皮干起了琐事,打扫院落、浆洗衣物,所幸都不算难,住的人又少,倒真有模有样的做了起来。
他刚把扫帚贴着门边摆好,就听到门扉一响,崔玉折出来了。
因时节渐冷,崔玉折穿上了厚厚的棉衣,身上披了件白色狐裘披风,腹部已经有了隆起的形状,层层叠叠穿了好几件衣物,倒是显不出异样来。
陆江说:“我刚把地上的雪扫净,但还有些湿润,我搬把椅子来,你坐着歇歇?等日头出来,再走动。”
崔玉折看了眼地面,“现在就能走。”
他开始缓慢的在院子里走着,步伐较着平日里放缓许多,手隐隐约约放在小腹处。
院外渐渐有了人声,天一放晴,人也出来撒欢了。似有几个孩童跑到了附近,传来玩乐的嬉笑声。
陆江还是搬来了椅子,放在台阶上,他自己坐着,沉默的低头看着崔玉折。
砰——
鞭炮声猛地响起,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味,不好闻,陆江揉了揉鼻子。
孩童们欢笑声音更大了。
崔玉折停住脚步,仰头看向天际的烟花,虽是白日,但能工巧匠制作的烟花燃放出来照样夺目。
烟雾在空中划出一道轨迹,渐渐消散于无形。
陆江见他久久不收回目光,问道:“喜欢看?”
崔玉折仍看着天空,口中说道:“学宫向来只有夜里放烟花,我从未见过白日里放的。”
“各地风俗不同,日后你四处走走看看,可以见到更多,单说一个烟花,朔北的就只有火花四溅,苗寨的烟火似荧光微弱,却伴有异香。”陆江看着他,笑道:“你把上次说的话收回去吧,大千世界,总有你喜欢看的地方,多去转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