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伊丽莎白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玛丽的每一次生产都是宫中大事,每一次怀孕都有准确的记录。这一次是她的第六次怀孕,而且时间非常准确,迄今为止正好第两百四十七天。
也就是说,距离足月两百七十天相差整整二十三天!
虽然已经过了八不活,可是这个时间差,也难说足月。更别说玛丽现在是如此地虚弱。
朱厚烨留在房间里陪伴妻子,医女、产婆和侍女们手脚麻利地布置产房,至于伊丽莎白和曼努埃尔两个则被客客气气地请出了房间。
等需要剪脐带的时候,伊丽莎白才会获准再度进入房间。
至于曼努埃尔,当然只能在走廊上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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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兰和荷兰的贵族们毫无疑问,反应最是直接且单纯:“希望是个小王子。”
“是啊,女王陛下和国王陛下只有一位王子,还是太少了。”
房间里没有动静,这是好事。因为这意味着玛丽在蓄力,也意味着一切都在井然有序之中。
如果有异动或者慌乱,那才叫糟。
曼努埃尔眼尖,很快就注意到哈布斯堡家族的异动。
他轻轻地碰了碰正忙着跟凯瑟琳和安妮交换信息的伊丽莎白,提醒她注意。
凯瑟琳收到信号,立刻以眼神暗示侍从官注意。
人群稍微靠后一点的地方,跟王族身份几乎完全不相衬的角落里,哈布斯堡家族也在交换意见:
“你们认为玛丽熬过这一关的可能性有多大?”
说这话的人是奥地利的玛利亚,虽然没有生养过,但是她一点都不看好玛丽这一胎。
毕竟,玛丽自打爆出怀孕的消息以来,就没有出过房门,就连女王必须履行的宗教义务,弥撒都是在房间里做的。
奥地利的玛格丽特道:“我很不看好。女人生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然她的女儿当年没有活下来,可是奥地利的玛格丽特到底是生育过的,她很清楚生育对于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费尔南多道:“姑姑,还有我亲爱的妹妹,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考虑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
奥地利的玛利亚非常惊讶。
“是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做好准备。假如万一,我们也许要跟葡萄牙竞争婚事。”
玛利亚恍然大悟。
奥地利的玛格丽特道:“费尔南多,你认为谁合适?”
“安娜的婚约正在谈判中,我觉得玛利亚更合适。”
费尔南多口中的玛利亚当然是他的小女儿,正是波西米亚和匈牙利的玛利亚,今年正好十七岁。
奥地利的玛格丽特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葡萄牙的玛利亚就是竞争对手了。我是说小玛利亚。”
奥地利的玛利亚道:“可是,荷兰国王会接受吗?”
在她看来,没有比朱厚烨更好的丈夫了:温柔体贴,无论玛丽的情况有多糟,都对玛丽不离不弃、细心周到。
费尔南多道:“亲爱的玛利亚,你该不会认为,这是他的爱情?”
“难道不是吗?”
“那么,当年的安妮·博林又怎么说?”
玛利亚道:“难道不是因为玛丽才是他的真爱吗?”
费尔南多道:“他不过是拿安妮·博林作为拒绝那些公主的借口而已。”
各国都公认玛丽才是亨利八世唯一合法的女儿。娶了玛丽,就等于是英格兰、爱尔兰、威尔士三个王国都收入囊中。
是人都会算这笔账。
更不要说,朱厚烨不但是超一流的统帅,也是超一流的智者。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
玛利亚不服气地道:“那么费尔南多,你的妻子也是女王,请你告诉我,假如安娜跟玛丽患了一样的病症,你会跟荷兰国王一样,对她温柔体贴,会亲自尽心尽力地照顾她,无论多糟糕的情况,都对她不离不弃吗?”
费尔南多低下了头。
他做不到。
他知道,假如他的妻子安娜患上了同样的病症,那他会很干脆利落地把安娜丢进修道院,然后带着儿子去波西米亚和匈牙利夺权。
玛利亚又道:“姑姑,我的大哥卡洛斯是您亲手带大的,请问,换成是卡洛斯,他能做到卢米埃陛下对我可怜的表妹这个地步吗?”
奥地利的玛格丽特道:“玛利亚,如果你要我说真话的话,我只能说,玛丽会生这种病症还迟迟没有好转,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她知道她的丈夫不会抛弃她。”
玛格丽特不知道什么叫做抑郁症,她当年在失去自己第二任丈夫的时候,也曾痛不欲生到从楼上一跃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