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并不具有王室血统,我只是通过了婚姻获得了如今的地位,而且我再婚了,对于女王的事,我无权干涉。”然后客客气气地告辞。
至于英格兰的其他重臣,更是直接回答道:“非常抱歉,王子殿下,我们只是女王陛下的重臣、贵族,我们能向女王陛下提供建议,但是没有资格替女王陛下决定。”
奥古斯都没有办法,只能去问荷兰的重臣,但是更加遗憾,荷兰的贵族和大臣们干脆直接告诉他:“非常抱歉,王子殿下,我们的国王陛下是一个非常注重传统的人,国王陛下不会干涉贵族的自由和权利,当然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冒犯他的权威。您希望跟他的女儿定下婚约,又想绕过他。这怎么可能呢?”
奥古斯都想来想去,决定公开询问问朱厚烨。那天正好是玛丽做完双月子的日子,宫廷为了庆祝玛丽身体康复,举行了盛大的庆典,数不尽的东方美食,各种杂耍戏曲艺术音乐,所有的娱乐和喧嚣应有尽有。
所以奥古斯都当众道:“尊贵的荷兰国王陛下,无论多少次,每当我以为自己见识到了大世面,下一次赫特福特宫会给我更多的惊喜,让我再一次感觉到自己不过是乡下来的穷小子。”
朱厚烨笑道:“王子殿下这么说,好像是我的不是了。不过我记得立陶宛距离蒙古人,我是说鞑靼人很近,难道王子殿下没有见过鞑靼人的奢侈?”
“鞑靼?国王陛下说的难道是金帐汗国?”
“是的。”
“陛下对金帐汗国很了解吗?”
“蒙古人的骄傲,成吉思汗的黄金家族到如今已经一分为四,据说金帐汗国是实力最弱的一个。至于最强大的那个,正好位于最东方,与我大明毗邻。”
“金帐汗国是实力最弱的一个?怎么可能?”奥古斯都脱口而出。
“当然,因为远东富庶,西方贫弱。西方,包括中东的奥斯曼人也在疯狂的追求着东方的一切,丝绸,瓷器,香料,茶叶……比起富饶的远东,西方简直就是蛮荒之地,唯一可取的大概就只剩下庄严宏伟的教堂。王子殿下,鞑靼人信奉的是拳头为大,当然是越有实力越靠近东方,靠近我的故乡。”
奥古斯都连忙道:“尊贵的荷兰国王陛下,我听说您的故乡也曾经被鞑靼人侵略。”
“确实如此。”
“那么我想您不应该错过波兰立陶宛的友谊。”
朱厚烨道:“王子殿下,荷兰很乐意跟世界上每一个国家保持友好往来,当然我相信英格兰也一样。如果是商贸往来,荷兰的商人不会错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份友谊。”
商人的友谊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各国大使纷纷暗暗点头,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在赫特福德宫呆久了,跟圣人国的官员们接触的多了,他们自然而然就习惯了远东的说话方式,知道这是最普通不过的客套话。
奥古斯都道:“陛下不想跟波兰缔结和平条约吗?”
朱厚烨道:“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波兰和荷兰两个国家,我很乐意跟贵国缔结和平条约。但是很遗憾,如果我跟贵国现在就缔结和平条约,我担心,会影响到勃兰登堡王国和萨克森王国以及洛林公国的和平,会影响基督徒抵御奥斯曼人的伟业事业。抵御奥斯曼人是基督徒的圣职,尊贵的奥古斯都王子殿下,请不要让我成为基督世界的罪人。”
奥古斯都直接傻了,好半天才听他道:“真想不到,10年前,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卡洛斯御驾亲征攻打罗马,直接导致罗马浩劫。而您,连帝国的选帝侯都不是,却对基督徒的伟业如此上心。”
朱厚烨道:“诚然我在拉丁文的造诣不如各国王室成员,但是我自认对天主的虔诚不下于任何人。虽然至今我还没有完成对圣经的阅读,但是基督徒的天职,我绝对不会忘记。”
奥古斯都大惑不解:“您不会使用拉丁语和拉丁文?”
“是的。”朱厚烨道。
“您就不怕别人嘲笑您吗?”
欧罗巴的传统,各国君主女王在做弥撒的时候必须使用拉丁语,拉丁语说得不好的君主肯定会被瞧不起。
“嘲笑我?您确定?”
那一瞬间,朱厚烨气场全开,奥古斯都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欧罗巴眼下最强大最富有的国家的君主。
奥古斯都只能道:“抱歉,我说的是传统,啊,不,惯例。”
朱厚烨道:“天主赐予我无数宝贵的财富,包括知识和权力,祂给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如果天主再让我在拉丁文上的造诣高过在圣经上耗费了一生的主教、大主教、红衣主教,乃至是教宗冕下,那我才要于心不安呢。”
听朱厚烨这么说,在场的主教们都笑了起来。
没错,最开始的时候是科隆总主教、美因茨总主教和特里尔总主教以及乌得勒支大主教等荷兰教会的大人物们放宽了对朱厚烨的要求,现在连英格兰教会的主教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