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们冲上去的时候,凯瑟琳殿下已经没气了。”
“什么?!”
玛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
这是暴毙!
“谁?!到底是谁?!”
这不是正常死亡。
玛丽肯定,这是谋杀。
那一刻,她只想抓住凶手,将对方撕成碎片。
朱厚烨道:“请问,过去的一年里凯瑟琳殿下的身体状况如何。为凯瑟琳殿下定期诊脉检查的医者怎么说。”
朱厚烨的宫廷大量参考了远东宫廷制度,比方说,御医会定时给朱厚烨和玛丽两人请平安脉。
薛院使被派到英格兰的一个原因,就是凯瑟琳。他的工作内容之一就是保证凯瑟琳的身体健康。
“非常抱歉。”这几句话,威廉·康普顿说得非常艰难:“摸手腕这种事,不止是神甫,就连贵族们也不太信任。”
虽然承认东方医生们在草药学上的成就,但是靠着以指尖触碰手腕这种方法就能断定一个人的身体状况,这种事,无论是英格兰的神职人员还是英格兰的贵族来看,就跟巫术没什么两样。
“天主啊~!”玛丽惊呼道,“所以因为这样的原因,妈妈就拒绝了定期的身体检查?!”
虽然玛丽刚到荷兰王宫的时候,对诊脉也十分抗拒。但是因为这是荷兰宫廷的规矩,她选择了顺从。
淤泥bobi
后来她发现,靠着脉搏诊断身体是东方医生的基本职业技能,身患癫痫症的葡萄牙王子们能活蹦乱跳地活到今天,就跟脉息有很大的关系。
玛丽后悔了。
如果她对远东的医生多信赖一点,多依靠一点,她的母亲会不会就不用死。
“非常抱歉。”
宫廷里,上至朝臣下至侍女,都十分抵触远东的诊脉法,作为宫务大臣,威廉·康普顿本来应该采取正确的措施。可是威廉·康普顿到底是英格兰人,也觉得这种确认病情的手段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他没有采取措施压制那些侍女侍从,反而在凯瑟琳身体好转之后,向凯瑟琳进言,让薛御医等人专注于遍布全国的瘟疫。
威廉·康普顿从来没有想过,这会导致凯瑟琳的突然死亡。
朱厚烨道:“现在必须确认凯瑟琳殿下的死因。我现在不能离开伦敦塔。玛丽,你呢?”
“我要去圣詹姆斯宫。”玛丽道,“卢米埃,我需要你的帮助。借我几个医生。”
她现在根本就不想相信英格兰的医生,也不想相信他们。
玛丽很肯定,凯瑟琳选择不接受薛院使的平安脉,跟英格兰的教会、贵族有很大的关系。
朱厚烨道:“玛丽,死去的人是没有脉搏的,我的医生只会给活人治病。你需要的是仵作。很遗憾,我们的随行人员没有。”
“哦,天主啊!”
那一刻,玛丽的心里别提有多恨了。
朱厚烨道:“让你的医生跟你同行,但是也请试着相信英格兰的宫廷医生。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请求西班牙帮忙。”
听见朱厚烨这样说,威廉·康普顿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他忏罪。
也在庆幸,庆幸玛丽在朱厚烨的劝说下重振心情。
威廉你·康普顿知道,英格兰跟各国一样,宫廷医生其实很多都是神职人员,有的干脆就是主教。如果玛丽因为凯瑟琳之死而心存怨恨的话,那可不是好事。
玛丽离开伦敦塔,也带走了他们夫妇一半的随从。
而朱厚烨则继续着他那十分规律的生活方式。每天按时起床,在固定的时间做弥撒,在固定的时间接见领地公职人员,也在固定的时间去挺远散步。
当然,他的散步时间跟亨利八世是错开的,这保证了他不会跟亨利八世起冲突,却也给了其他人机会。
这不,这天他例行沿着城堡内的水道走了一圈,准备回房的时候,被拦住了去路。
“初次见面,陛下。”
来人一脸严肃,衣着打扮看着也十分体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古板的骑士,只有那双眼睛,闪着另人不喜的光。
朱厚烨道:“请问阁下是……”
“我是托马斯·西摩。我的家族也是王室的远亲。没有继承权的那种。”
托马斯很清楚,都铎家族对金雀花家族的忌惮。如今又赶上王室改姓,跟他们这种家族来说,是机遇。
当然,这种机遇如果抓不住的话,那他们西摩家族真的只能一堕不起了。
朱厚烨道:“哦,西摩家族。我想起来了,你们是亨利国王的心腹。”
“请相信我,陛下。我们为亨利国王效力,只是出于对英格兰的忠诚。”
托马斯看上去十分真诚也十分急切。
“我知道。英格兰的王室和贵族谱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