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强地道:“恭喜。”
“非常感谢,陛下。”
查尔斯深知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保持静悄悄的最高境界,并极力忽视两个女儿充满敌意的视线。
他的大女儿弗朗西丝倨傲又尖锐地道:“阁下,听说荷兰国王还在为那个女人服丧,这是真的吗?”
她在挑衅她的父亲。
查尔斯道:“是的。”又道:“陛下,无论如何,安妮夫人已经去世了,她不会妨碍到您。而且,”查尔斯狠了狠心,却还是坚持说完:“荷兰国王和安妮女士的感情纯洁无瑕,这是举世公认的。”
“但是他会一直记着她,是吗?”
弗朗西丝和她的妹妹埃莉诺死死地瞪着她们的父亲,而玛丽的另一位侍女凯瑟琳·帕尔则面露担忧。
玛丽露出似哭又似笑的神情,道:“作孽的是男人,可是付出代价的,总是女人。也许,这就是我们都铎家的女人的命运。”
无论是出生在这个家族的女儿,还是嫁进这个家族的女人,都注定一生坎坷、难得善终。
“陛下!”
“够了,退下。”
查尔斯无奈,只能离开。
玛丽又让侍女们退下,她想独处一会儿。凯瑟琳·帕尔走在了最后。
她犹豫再三,终于在离开之前道:“陛下,我出嫁的时候,我母亲曾经说过,长情的男人总比绝情的男人好,因为他们的心是柔软的。”
玛丽胡乱点了点头,道:“谢谢,博罗男爵夫人。”
凯瑟琳是个寡妇,她的丈夫爱德华·博罗在1532年因病去世。
当船舱里只剩下她一个,玛丽尽情地任由眼泪哗哗哗地淌。
她一边无声地哭,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等舱门再次打开,她就是英格兰至高无上的女王,她的婚姻,承载着英格兰人的期望。
从伦敦到加莱的海上航线并不长,加莱跟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