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托马斯·摩尔这么说的时候,威廉·德·克罗伊心中一跳,让他吃惊的是,伊拉斯谟竟然道:“教会腐朽堕落,早就应该改革了。但是亲爱的托马斯,我们都知道,如果没有来自外部的压力,教会将继续腐朽堕落下去。”
这话如果出自托马斯·摩尔之口,威廉·德·克罗伊一点都不会意外,让他会意外的是,这话竟然出自伊拉斯谟之口!
这跟伊拉斯谟一惯的表现不同!
威廉·德·克罗伊想了想,道:“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贵族出招了,殿下就一定会接招。”
托马斯·摩尔道:“这也是我好奇的。我相信殿下。”
不管贵族们如何出招,他都相信朱厚烨早有对策。
伊拉斯谟微笑。
他也相信。
威廉·德·克罗伊没说话。
他不打算告知那些贵族,他们正走进朱厚烨的陷阱,毕竟他现在是朱厚烨的上议院议长。
威廉·德·克罗伊和托马斯·摩尔、伊拉斯谟三人并没有在宴席会场呆多久,他们毕竟上了年纪,明天还要继续陪同朱厚烨巡游,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接下来的几天也十分顺利。
直到他们出了北荷兰省,进入南荷兰省,在靠近乌得勒支的一家修道院里,出事了。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人刻意安排,总之,这是一座女修道院。
没办法,只有这座女修道院够大。
作为皇家学院文学预科班三年级的学生的朱厚烨当然拜读过薄伽丘的《十日谈》,也了解过相关的背景。在十二、十三世纪的时候,修道院和女修道院就是贵族们的客栈,只要是贵族,就可以向其申请投宿。
朱厚烨作为荷兰大公,他当然有权利在荷兰境内任何一座修道院、女修道院落脚。
让他皱眉的是,这家女修道院的修女们在晚宴上的表现,殷勤轻佻得过于老练了。
当然,作为荷兰公国的合法领主,被臣民讨好,这很正常。如果修女们的表现只是殷勤,朱厚烨绝对不会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