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整旗鼓,道:“可是阁下,乌得勒支聚集了那么多的异教徒,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作为一个天主教,蒙托邦的确对路德信徒没什么好感。
毕竟欧罗巴的异端裁判,历史悠久。
好在蒙托邦不但是一位主教,还是一个贵族。
他知道贵族的普遍心理。
蒙托邦道:“让阁下费心了。目前来说,我还没有接到异教徒作乱的报告。”
“殿下就是太过仁慈了。我们应该帮他把把关。”格兰维勒道。
“把关?您有军队?”蒙托邦好奇地问道。
“军……”格兰维勒怒道:“蒙托邦主教阁下!我在跟你说正事!”
蒙托邦道:“我也在跟您说正事啊!殿下麾下现在有四千士兵,英格兰士兵和瑞士护卫队各两千。不久之后还会有一千瑞士护卫队前来报到。您在担心什么?”
“这……您是没有见过异教徒的疯狂!”
蒙托邦道:“我的确没有亲身经历过异教徒的疯狂。但是我很清楚瑞士护卫队的战斗力和忠诚!如果那些异教徒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些瑞士护卫队绝对会撕了他们!还是说,您在怀疑殿下和教宗冕下的瑞士护卫队?”
怎么可能?!
之前罗马遭遇攻击的时候,面对大军压境,教宗国的五千士兵分散各处的分散各处,逃跑的逃跑,最终还是教宗的瑞士卫队,在牺牲了一百四十七人之后,剩下的四十二人带着教宗安全撤退到圣天使堡。
这就是瑞士卫队!
如果说以前大家只知道瑞士雇佣兵的战斗力的话,那么这一次,伴随着罗马恢复平静,瑞士卫队的忠诚传遍四方。
怀疑瑞士护卫队的战斗力和忠诚,格兰维勒又不是疯了。
格兰维勒道:“可是异教徒洗劫了罗马!我们应该报仇!让他们血债血偿!”
“可是殿下已经报仇了啊!皇帝的军队全灭,除了皇帝和阿尔瓦公爵,殿下一个都没留。您说要报仇?难道您打算组织军队,打到西班牙去?!”蒙托邦故作一脸好奇地道。
当时他们正站在上议院的走廊上,走廊上不但有卫士,还有负责通报的传令官,更别说来来往往的神职人员和贵族议员。
蒙托邦又没有控制音量,顿时,经过的人纷纷投来探究的视线,就是原本不曾注意这边的人,也纷纷竖起耳朵。
攻打西班牙?
他们没听错吧?!
格兰维勒立刻大声道:“我是说异端、异端!蒙托邦主教这是在同情异端吗?”
蒙托邦不甘示弱,立刻也高声道:“大公殿下答应过荷兰的人民,会采取宗教宽容。格兰维勒主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把大公的命令当成一回事?!”
“清除异端是我等的天职!”格兰维勒说的是大义凛然。
蒙托邦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我看你效忠的是皇帝卡洛斯吧?”
“你!”
“我难道说错了吗?现在荷兰连贫民都知道,皇帝就是靠着血腥赦令在尼德兰筹集的军费得以御驾亲征到罗马,最终导致罗马浩劫!如果没有血腥赦令,皇帝的军队也许就到不了罗马!也就不会有罗马浩劫!格兰维勒主教不知道反思!一心想执行皇帝和哈布斯堡家族的血腥赦令是怎么一回事!”蒙托邦最后道,“我会写信给教宗冕下!请教宗冕下裁夺!”
蒙托邦说完,转身就走。
格兰维勒一听,急了。
他伸手就要抓向蒙托邦,却被弗洛里斯主教拉住了:“好了好了,格兰维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大公的人!”
格兰维勒道:“你拦着我做什么?难道不是应该拦下他吗?”
弗洛里斯道:“我是尼德兰人。”
格兰维勒直接傻了眼。
什么意思?
他慎重地警告道:“别忘记你的叔父!”
弗洛里斯的叔父就是被皇帝卡洛斯一手捧上教宗之位的哈德良六世。只可惜,哈德良六世的运气不太好,才坐上教宗的宝座没多久就去世了。
据说是感染了瘟疫,但是真实情况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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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哈德良六世在荷兰进行的宗教改革不得人心,背地里还有风言风语说,哈德良六世被选为教宗之后得意忘形,跟皇帝卡洛斯闹掰了。因为失去了皇帝的支持和保护,所以才挂得那么快。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弗洛里斯家族就是皇帝卡洛斯和哈布斯堡家族捧起来的。
弗洛里斯把格兰维勒拉到角落里,道:“阁下,我很清楚皇帝陛下对我家的恩情。但是罗马是圣人的家园!”
对于虔诚的天主教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