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一样。
法兰西大使道:“是啊,不然我绝对会在第一时间祝福这一对。对了,关于尼德兰的消息,阁下是否听说了?”
尼德兰?
第二刀狠狠地扎在了沙普伊斯的心头。
尼德兰不但是皇帝卡洛斯心中的痛,同样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沙普伊斯道:“我的确听说了一个关于尼德兰的消息。听说南尼德兰的税没有收上来,贵国的国王气得暴跳如雷。”
谁都知道,从弗朗索瓦加冕为法兰西国王、攻打米兰开始,法兰西跟西班牙的战争就没有停过。
弗朗索瓦一次又一次地掀起战争,法兰西王室拿不出钱就出售领地和王室珍宝,最后打得只剩下一屁股债。
法兰西王室同样对南尼德兰寄予厚望,希望通过瓜分尼德兰而回血,结果土地到手了,钱却没有到手。
弗朗索瓦的反应可想而知。
法兰西大使道:“阁下,您大可不必如此。要知道,即便今年没有税金,我们法兰西和英格兰好歹还有土地。”
而你们则是战败割让土地的那一个!
沙普伊斯一听,恨恨地转过头去。
法兰西大使道:“阁下,您不好奇,荷兰大公的税收状况吗?”
沙普伊斯硬邦邦地道:“荷兰大公把收税的权力下放给了议院,这已经不是新闻了。”
法兰西大使道:“好吧好吧,就知道您放不下脸面。不过我不在乎。如果探听到了公爵殿下关于税收的秘密,我想我的陛下绝对不会吝啬于奖赏。”
沙普伊斯一愣,他想开口,却看见就在他们侧后方不远处,托马斯·博林两只眼睛放光一般地盯着他的小女儿。
显然,这番话已经被托马斯·博林听去了。
西班牙大使和法兰西大使也许还要找个机会跟朱厚烨攀谈,托马斯·博林就没有这个忌讳。
只见他直直地走向小女儿,用不容拒绝地口吻道:“甜心安妮,我能借一下你的舞伴吗?”
安妮其实有些不高兴。
她抬头看了看朱厚烨,最后还是没有反对。
倒是朱厚烨,后退了两步直接道:“请问子爵阁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非常抱歉,殿下,这件事梗在我心头已经快半年了。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殿下能收得上巨额的军费,可是佛兰德斯归属英格兰之后,却没有收上税金。”
朱厚烨道:“只是这个?”
他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你竟然只是因为这种小小的原因打扰我享受舞会!
“这非常重要,殿下。”托马斯·博林道,“您可知陛下的财政大臣刚刚空出来。”
“啊~!”朱厚烨恍然,“其实原因很简单,有两个。第一,圣战是人民对天主的虔诚,只要尼德兰的人民对罗马之殇有惶恐之心,他们就会顺从地拿出钱来。第二,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了。”
“很简单的道理?”
“是的。如果一个人手里一百个先令,让他拿出一个先令缴税,他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但是如果这个手里只有五个便士,却要他拿出一个先令缴税。他绝对拿不出来。”
“佛兰德斯是全欧罗巴最富裕的地区!”
“以哈布斯堡家族的德行,如果他们能搜刮得出钱来,他们用得着颁布血腥赦令吗?”朱厚烨看着不以为意的托马斯·博林道,“阁下,您问我收税的秘密,我只能告诉您,我的诀窍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办法先让我的人民拥有十个先令的家当,然后要求他缴纳一个先令的税。就这么简单。”
让人民先富裕起来?
这不是先把钱袋给那些泥腿子,然后问泥腿子要十分之一的钱吗?
他为什么要把钱袋子给那些泥腿子,自己收着不好吗?
托马斯·博林认为,朱厚烨没有跟他说实话,而且他也不打算跟他说实话。
托马斯·博林迅速甩出两个眼神,分别给自己的大女儿玛丽·博林和儿子乔治·博林。
玛丽·博林忍不住一抖,乔治·博林却是端起酒杯一口闷。
可是他到底没有安妮硬杠父亲的胆量和魄力,他只能上前道:“尊贵的殿下,我,我能打扰您几分钟时间吗?”
朱厚烨知道乔治背地里支持安妮的事,因此准小舅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请说吧。”
“这一年来,我看到安妮极力收容来自各郡的乞讨者,给他们安排吃、安排住。这,您是怎么拿出这么多钱的?”
朱厚烨笑道:“首先,乔治,你要记住一件事,物资和钱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当物资和钱不停的转换的时候,财富才是活的,才会带来源源不断的税收和其他收入。”
“什么意思?”乔治表示,他完全不懂。
“举个例子,地上的石头值不值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