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劲爆的内容,就是亨利八世想约束都没有用。
所以当天晚上,西班牙大使尤斯塔斯·沙普伊斯跟萨福克公爵查尔斯·布兰登齐齐抵达汉普顿宫。
当时夜幕已经降临,天已经全黑了,以赫特福德郡的维度,差不多是晚上十点左右,朱厚烨本已经睡下,不得不披衣起床,梳洗束发。
当他进入会客厅的时候,西班牙大使沙普伊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看见朱厚烨进来,沙普伊斯就上来行礼,然后道:“尊贵的瑞德亲王殿下,非常冒昧这么晚来叨扰您。只是我听到一个消息,十分震惊。请问,当年的威尔士王子亨利是被人害死的吗?”
朱厚烨笑道:“大使阁下,我来欧罗巴不过两年,信息太少了。我想,西班牙方面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抱,抱歉。我太着急了。我的意思是说,您是否能确定威尔士亲王是被害……”
看见沙普伊斯越说越混乱,查尔斯道:“亲王殿下,我是受殿下的拜托向您咨询女性流产的可能性。”
其实不是凯瑟琳拜托,而是他的妻子玛丽长公主得知流言之后,第一时间请求他帮忙。
朱厚烨道:“很多。公爵阁下应该不会忘记,我曾经向凯瑟琳殿下建议过,要求她以甜菜汁或者葡萄汁解渴。”
查尔斯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因为酒类,无论是红葡萄酒还是白葡萄酒,都有刺激子宫的作用。虽然平时看上去微乎其微,其实对于孕妇来说,至少能提升一成的流产几率。浓度越高的酒,刺激性就越大。”
尤斯塔斯·沙普伊斯倒吸一口凉气。
“请问还有吗?”查尔斯道。
“当然。比方说,女性的衣物。虽然我没有情妇,却了解过女士们的衣物。里面是束腰,外面是紧身衣。坚固甚至超过轻甲的衣物紧紧地束缚着女性的身体,不止让女士们无法自由的呼吸,也让追求体型的女士们,甚至连骨头都变了形。”
查尔斯听得心中一紧,道:“这,这,这个问题很大吗?”
“是的,非常大。骨头变形的话,原本被骨头保护在内部的器官就只能跟着移位。腰部被勒得变了形,器官要么上移,压迫心脏和肺。这会让女士们容易呼吸不畅,导致在舞会上昏倒;要么下移,压迫子宫,而子宫长期遭遇压迫而变形的话,要么不容易怀孕,要么容易流产。”
沙普伊斯几乎是崩溃一样地道:“怎么可能!”
查尔斯则要镇定很多,虽然他也在头痛之后要怎么回复他的国王。
他道:“请问,还有吗?”
“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近亲结婚。”
沙普伊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您是说近亲吗?”
“是的。”
“可是凯瑟琳殿下只是亨利七世的三代表亲,是约克的伊丽莎白的四代表亲。她跟亨利八世并不是近亲。”
朱厚烨道:“我说的不是王后殿下和国王的婚姻。我指的是国王的血统。”
查尔斯·布兰登道:“怎么回事?”
他觉得自己问道关键了。
朱厚烨道:“当年亨利七世和他的妻子,约克的伊丽莎白的血统实在是太近了。如果他们生的女儿还好,如果是儿子,则不容易让女人受孕,就是受孕了也很容易流产。”
简而言之,要外孙有,要孙子孙女,这个概率要小很多。
“可是凯瑟琳殿下前后怀孕七次!其中生产顺利三次,另外有三次只是生下了死胎而已!”
朱厚烨道:“那我只能说,凯瑟琳殿下的生育能力十分优秀,不愧是最适合英格兰的王后。”
沙普伊斯的脸上瞬间闪过喜色。
再一想,他又沉下了脸,道:“那么,请问凯瑟琳王后为何一直没有生下健康的男嗣?”
这也是西班牙王室多年的心病。
朱厚烨道:“如果不看巫术、毒药和有心人的算计等诸多因素的话,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亨利八世国王本身是近亲之子之故。”
尤斯塔斯·沙普伊斯立刻道:“亲王殿下,请说话小心一点。您的话很容易被理解成对罗马教廷的不满的。”
朱厚烨道:“请问我说了什么吗?”
尤斯塔斯道:“您说近亲结婚不利子嗣。谁都知道,近亲的罪孽是可以通过教宗冕下的圣谕赦免的。”
朱厚烨道:“近亲不宜结婚,是天主的教诲,生为近亲也是天主的安排。如果天主有意促成这对新人,为何不为他们安排更加合适婚姻的身份?”
“这!”
“再说了。天主是至高无上的,区区出自血肉之躯的文笔,真的能代替天主的旨意?!”
“瑞德亲王殿下!”沙普伊斯喝道。
朱厚烨道:“看起来,大使阁下很有意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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