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尖厉的叫骂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然而,回应她的不是言语,而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对面领头的那人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巴掌,
力道之大,直接将女人的叫嚣堵了回去。
紧接着,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女人的肚子上,将其踹翻在地。
另外两个刚醒过来,还处在惊恐和迷糊中的男人,也被旁边的大汉用裹着厚布的棍子狠狠教训了一顿。
棍子专挑肉多的地方下手,打得他们哭爹喊娘,却又不会留下明显的伤势。
几轮殴打下来,这伙人的嚣狂气焰被彻底打没了,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那女人最先扛不住,趴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说道,
“我们错了……大哥,各位大哥,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倒是说话呀!”
领头那人依旧没说话,只是冷漠地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和文件,直接丢在了她的脸上。
纸张散落一地。
最上面的一张,赫然是他们白天在一家茶馆里,与刘海会面的照片。
照片上,他们几人正对着刘海点头哈腰,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而都列得清清楚楚。
最让女人亡魂皆冒的是,最后一张纸上,竟然详细记录了他们半个月前在城南一家地下麻将馆输了好几万块钱,正被人四处追债的全部细节!
这下子,女人彻底傻了。
她根本没往林辰那边想,还以为这些人是麻将馆派来追债的打手,恐惧瞬间吞噬了她。
“我们有钱!我们有钱!”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叫喊着,
“那五万块钱,我们马上就给!你们先拿去,剩下的……剩下的我们再想办法!求求你们了!”
领头那人听了女人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笑。
他挥了挥手,旁边一个大汉立刻上前,粗暴地从那男人身上搜出了手机,几下操作就将那笔刚到账的五万块钱悉数转走。
女人和她男人眼睁睁地看着那笔救命钱消失,心里刚升起一丝侥幸,以为破财就能免灾,可领头那人接下来,却将他们彻底打入了无底深渊。
钱到手了,但这些煞神丝毫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
“钱我们收了。”
“但事情,还没完。”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叠好的白纸和一支笔,像丢垃圾一样丢在瑟瑟发抖的三人面前。
“写。”他言简意赅。
“写……写什么?”那男人颤声问道。
“写你们为什么要陷害林辰。把刘海怎么找到你们,许诺了多少好处,教你们怎么去闹事,怎么去面对记者和警察,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字不落地给我写出来。”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三人的心上。
原来不是追债的!是那个姓林的找上门来了!
那女人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还想狡辩:“我……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领头那人冷笑一声,缓缓踱步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盯着她。
“没关系,我可以提醒提醒你。
这里是荒山,距离省城有五六十公里。
我们就算把你们全杀了,挖个坑埋了,也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恶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最多,新闻上会多一条‘几名外地游客进山游玩后失踪’的消息,过段时间,警察找不到人,最后也只会用‘不幸被野兽吃了’来结案。
你们信不信?”
这番话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灭了他们最后一点侥幸。
面对如此赤裸裸、不加掩饰的死亡威胁,背叛刘海的后果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死亡的威胁下,那女人再也不敢有丝毫侥幸心理,
她颤抖着手,几乎是抢过了那支笔,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就着昏暗的灯光,开始奋笔疾书。
为了活命,她将一切都写了下来,写得前所未有的详细。
从刘海第一次通过中间人找到他们,到会面;
从刘海许诺事成之后给予二十万的总酬劳,并预付五万定金,到一步步教他们如何闹事,如何面对记者卖惨,
如何统一口径污蔑春花酒是毒酒……甚至连刘海教他们如果警察讯问,该如何避重就轻的那些话术,都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
洋洋洒洒几大张纸,成了一份无可辩驳的、详尽的罪证。
写完之后,女人高高举起那几张纸,像是举着免死金牌,带着哭腔哀求道:
“大哥,全都在这里了!我们知道的,全都写了!可以了吧?求求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