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听着儿子的哀嚎,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没好气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就会说胡话,看来脑子还是不太清醒。”
“行了行了,你好好休息吧。”她站起身,脸上的柔情瞬间又被怒火取代,“我还得回去找你爸那个老登算账!”
“儿子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他居然看都不来看一眼!老娘这回非得跟他离婚不可!”
林辰一听这话,赶忙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哎,别别别,老妈!您这么搞,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吗?”
“你少管!”苏瑾瑜瞪了他一眼,但语气已经软了下来,“安心养你的伤。”
说完,她便风风火火地转身出去了。
林辰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清静了。他刚准备闭上眼好好睡一觉,病房的门却“咔哒”一声又开了。
“哎呀,还没唠叨够啊……”林辰以为是老妈去而复返,头也不抬地抱怨了一句。
可下一秒,一只宽厚的大手沉稳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力道,这感觉……不是老妈。
林辰猛地转过头,只见一个身形伟岸、面容刚毅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床边,不是他老爸林国涛又是谁?
“老爸!”林辰的脸上瞬间写满了惊喜,“你咋来了?”
林国涛看着儿子苍白的脸,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关切,嘴上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我儿子受伤了,我能不来看看?那我还配当你老爸吗?”
说着,他拉了张椅子坐下,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无奈和调侃:
“再说了,我要是再不来,你妈非得扒了我这身皮不可。她那脾气,咱爷儿俩这辈子可算是掏着了。”
林辰看着老爸脸上那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国涛摆了摆手,叹道:“哎,算了。她也是真心为你好,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就不跟她计较了。”
他话锋一转,目光里满是赞许地看着林辰:
“说你的事。你小子,这两年在岭南那边干得不错。我听说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把曾经那个落后的老鸦沟,变成了现在远近闻名的金凤村,是真心实意在为老百姓做事。
而且不畏强权,敢跟那些黑恶势力硬碰硬,我很满意。”
林国涛的胸膛挺了挺,语气里充满了自豪:“不愧是我林国涛的儿子!这次既然回来了,就先别想着走了,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冷哼一声:“再说了,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是京城这边有人故意在整你。”
他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气势瞬间迸发出来,声音冰冷:
“敢整我儿子,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他。你就在家里等着,看老子我怎么给你出这口恶气!”
林辰心里一动,急忙问道:“爸,是什么人在背后整我?”
“你先别管了。”林国涛沉声说道,“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就好。这几天啊,你陪陪你妈,跟她好好聊聊。”
“您一定要告诉我!”林辰的态度坚决起来,“您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儿子不想糊里糊涂地被人欺负了,连谁动的手都不知道。
您告诉我,到底是谁在背后下这个黑手?您知道您儿子我,不是一个能随便吃亏的人。早晚有一天,我要让那个人十倍、百倍地奉还!”
林国涛看着儿子眼中毫不掩饰的狠劲,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好吧。那个人,叫孙伯山。”
“孙伯山?”林辰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愣住了,“就是那个……一直跟老爸您在政坛上作对的姓孙的老家伙?”
“没错,就是他。”
“不对啊!”林辰满脸不解,“我也没怎么得罪他呀!就上次我离家之前,在一场酒会上跟他偶然见过一面,我记得就那么一次吧?我哪里得罪他了,他要这么下死手整我?”
林辰的脑子飞快转动,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的恍然大悟:
“老爸,该不会是他斗不过你,故意找我撒气吧?搞了半天,我是给您挡了枪啊!”
“你个臭小子!”林国涛被气笑了,“好家伙,你转移目标倒是挺快呀,这么快就把所有的黑锅都推到你老子我头上了?
我告诉你,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他恨你,还真不是因为我。”
“那是为啥?”林辰彻底糊涂了。
林国涛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缓缓问道:“你还记得一个叫赵建明的人吗?”
“当然记得!”林辰一提到这个名字,眼神就冷了下来,“那孙子可没少给我下绊子,不然我怎么会从石川县的发改委,被弄到老鸦沟村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那孙子几次三番地想害死我,上次我差点被活埋,也是因为他跟他那个小舅子!不过,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国法的制裁,死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