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手指停止了敲击,冷冷地看着他:
“周总,耍无赖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们兴达矿业能在我们龙蛇镇开采这么多年,享受了政策红利,也赚了不少钱。
现在镇里需要你们履行义务,你却跟我说这个?这笔钱是明文规定的,是你们兴达矿业欠龙蛇镇全镇百姓的。
你今天不给,明天不给,这笔账也赖不掉。”
“我没想赖账!”周大富也拔高了音量,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书记,我知道你有本事,背后肯定也有人。
可我老周说的是实话,我是真的没钱!兴达矿业现在就是个烂摊子!你要是能从里面挤出水来,我跟你姓!”
他越说越激动,猛地一拍桌子,伸长了脖子,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
“要不这样,你把我这颗脑袋摘了去,看看能卖多少钱?拿了去补贴亏空,怎么样?”
眼看林辰面沉似水,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周大富眼珠一转,立刻换了副腔调。
“哎哟,你看我这脑子!”他故作懊恼地一拍额头,
“差点忘了,下午矿上还有个重要的安全生产会,我得赶紧回去主持!林书记,实在是对不住,我得先走一步!”
说完,他根本不给林辰反应的机会,肥胖的身子敏捷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拉开门就要往外走。
“周总!你站住!我们话还没说完!”林辰厉声喝道。
可周大富头也不回,嘴里含糊地应着:
“改天!改天再聊!书记您慢用,这顿算我的!”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包厢里瞬间只剩下林辰一个人。
“混蛋!”
他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猛地站起身,狠狠一脚踹在了厚重的实木桌子上。
“砰!”的一声闷响,桌上的茶杯碗一阵剧烈摇晃,滚烫的茶水洒了一桌。
快步走出了包厢,连账都没结。
不是说这顿你请吗?老子让你如愿。
他开着自己的车,很快就在街角发现了周大富的奔驰车。
他也不靠近,就这么不远不近地吊在后面。
周大富的车一路开回了宏业矿产的办公楼。
林辰将车停在路边,熄了火,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周大富换了一身休闲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嘴里哼着小曲儿,满面春风地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去哪里潇洒。
可他刚走到自己的车旁,一抬头,就看到了斜靠在车门上,正冷冷看着他的林辰。
周大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林……林书记,您怎么在这儿?”
“等你啊。”林辰淡淡地说。
“等我?”周大富一脸无辜,
“林书记,我不是说了吗?我是真没钱!等我有了钱,肯定第一时间给您送过去!”
“我知道。”林辰点点头,“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有钱。”
“我……”周大富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林辰会来这么一出,只能无奈道:
“林书记,您是大领导,日理万机的,没必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吧?”
“为人民服务,不浪费。”
林辰掐灭了烟头,“周总,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敢不敢!”周大富连连摆手,拉开车门就想上车。
林辰却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也拉开了自己的车门。
“你……”周大富彻底没辙了,
“林书记,你这是干什么?你总不能一直跟着我吧?”
“为什么不能?”林辰反问,
“这大马路又不是你家修的,你能走,我为什么不能走?”
周大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头钻进车里,一脚油门踩下去,奔驰车窜了出去。
林辰不慌不忙,稳稳地跟在后面。
接下来,周大富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狗皮膏药。
他先是去了镇上最高档的一家会所,想来是约了人。
林辰就把车停在门口,自己坐在车里看文件。
周大富进去没多久,就带着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出来了,上了车。
紧接着,又一路开向了市里的机场。
林辰心里一紧,这老小子难道是想跑路?
他立刻打起精神,一路紧随,连服务区都不敢停。
然而,到了机场,周大富并没有去售票大厅,而是带着那两个女人直奔国际到达出口。
林辰这才松了口气,看来不是跑路,是来接人的。
果然,没过多久,周大富就满脸谄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