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就急了:
“李叔,这可不行!您年纪大了,晚上这野外风大露重的,怎么能睡在这儿?身体要紧啊!”
“我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呢!”李满仓却摆了摆手,态度异常固执,
“看着这些鱼苗,我心里才踏实。它们可是全村的宝贝,比我这把老骨头金贵多了。你别劝了,就这么定了。”
见他如此坚持,林辰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夜幕降临,村里的工作告一段落,但村民们心中的火气却远未平息。
在村委会的大院里,几盏大功率的探照灯将院子照得如同白昼。
王双喜被从旗杆上放了下来,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院子中央,接受着全村人的怒目而视。
一场针对他的批斗大会,就此拉开序幕。
“乡亲们!今天这事,大家伙都看到了!”
一个辈分高的老人拄着拐杖,痛心疾首地说道,“我们老鸦沟村,祖祖辈辈都讲究一个‘信’字,不能留这种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对!不能留!”
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声喊道:
“把他撵出去!他本来就是个外来户,不是咱们村的根!现在偷我们全村的鱼去卖,这就是一颗老鼠屎,非要坏了我们这一锅汤不可!”
这个提议立刻引起了一片附和。
“撵出去便宜他了!”另一个汉子站出来,恶狠狠地说道,
“我看,就让他滚到后山那间没人住的破屋去!以后村里分钱分粮、红白喜事,任何事都跟他没关系,谁也不许跟他说话,就当咱们村压根没他这个人!”
这个更加决绝的惩罚方式,让更多的人点头称是。
在他们看来,对于王双喜这种人,彻底的孤立和无视,远比一顿毒打更让他难受。
整个村子,几乎没有一个人为王双喜说话,他彻底成了全村的公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