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亲生孩子在得知他们的身份之后也没有去看他们一眼。
或许,在某个清晨,女人在街头打扫的时候曾和某辆一辈子都买不起的豪车擦肩而过。
而那辆车上就坐着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生儿子。
单宿在得知真相的时候,愤怒远比悲伤要多。
他是个没有良心的人。
那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并未给他带来任何多余的情感感受,他更多的是对即将失去的财富和权力感到愤怒和不甘。
直到现在,他回想自己看到的那一叠关于那对夫妻的资料,他的心里也没有多余的酸涩和悲伤。
他依旧只有愤怒。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生来就和别人不同,别人历经苦难,他却是要站在顶端的人。
永远不要和现实谈公平。
也不要被情感绊住脚步。
只有拿到手里的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东西。
2
对方嗤笑着单宿的身世,肆意发泄着自己这么多年被压的翻不了身的嫉妒和怨恨。
“单宿,啊,不,不应该叫你单宿,应该叫你什么来着,陈?李?赵?还是王?不好意思,喝多了,有点想不起来你原本的姓了。”
男人推开扶着他的人,一步一步地走到单宿面前,弯下腰看着他。
“你说说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垃圾,这么多年,凭什么这么狂。”
小毛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缕烟灰即将掉在单宿的裤子上。
他瞳孔一震,来不及想太多,连忙扑过去吹了口气。
看到那缕烟灰被吹走,他才虚脱般坐在上地上喘了口气。
男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小毛。
“发什么神经。”
单宿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皮手套慢条斯理地戴在了手上。
男人更加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你们该不会都精神失常了吧。”
男人抽了口烟,发出一声嗤笑,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也笑起来。
单宿眼眸微垂,手指从桌上的水壶、玻璃果盘,还有水果刀上面一掠而过,最后拿起一个高脚杯,对着男人的头猛地砸了下去。
一直盯着单宿的小毛松了口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却擦出一手的血。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天应该不会闹出人命了。
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单宿手上只剩半截的高脚杯,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
现在单宿的脾气比以前好多了。
而被砸的倒退两步的男人捂着脑袋,愣愣的不知道反应。
直到曾经熟悉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他弯着腰,一边瞳孔震动地看着手上的血,一边发了疯的大喊大叫。
那样子不知道谁才是那个精神失常的人。
单宿面无表情地拿着只剩半截的高脚杯往前走了一步。
对方立马往后退。
退完又冲着单宿叫了一声。
身后那几个二世祖一起跟着战战兢兢的后退,一边退,一边想去捂男人的嘴。
“你的废话太多,我一句都没听清。”单宿站在昏暗的灯下,一半阴影一半光,露出了他半张脸与幽深的眼睛。
男人气的眼睛发红,作势要往前冲,身后的人立马手忙脚乱地拉住他。
“别去,你别去。”
“会死的。”
“绝对会死的。”
男人发了疯的大叫,单宿表情平静地开口:“狗叫什么,你的臭味熏到我了。”
“啊……唔……”
男人还要叫,身后的人立马眼疾手快地捂住了男人的嘴。
“不是说让你冷静一点吗。”后面的人咬牙切齿地开口,又一脸讨好地看着单宿。
如此熟悉的一幕唤醒了他们曾经的记忆。
痛,太痛了。
熟悉的幻痛直接让他们的酒醒了大半。
“他喝多了,说些胡话,单大哥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这就让他去醒醒酒。”
一群人捂着男人的嘴开始往后退,男人还眼睛发红的想要往前冲。
单宿眼眸微动地看向男人,捂嘴的年轻人立马冲着男人的肚子给了一拳,咬着牙说:“别叫了。”
打完,他又转头看向单宿,嘿嘿笑道:“看来普通的醒酒方法没用,我们让他去厕所好好醒醒酒。”
单宿没说话,只是垂眸看了眼地上的血迹和碎玻璃。
年轻人转过头,一人给了几脚。
几个二世祖立马懂事地跑出门,没过一会儿,不知道从哪拿来了几个拖把和抹布,冲进包厢就开始打扫起来。
以为被抢了的清洁阿姨一路追到包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