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他嚼碎了再吞下去。
邬万矣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以前的事了,或者说,他刻意遗忘了那段记忆。
可突如其来的回忆再次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连同昨天为数不多的放松与温暖也被冲散。
一切都无法改变。
果然,谁也救不了他。
他侧过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窗,眼眸映出了外面的蓝天白云与随着微风摇晃的树叶。嫩绿的树叶和金黄的阳光交融在一起,带来了生机盎然的宁静祥和。
邬万矣静静地看着窗外,面无表情,双眼无神。
这是他的常态。
他时常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看起来无比麻木的躯壳,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或许他什么也没想。
就如他时常是一滩没有波澜的死水,黑漆漆的深不见底,总和其他人湛蓝色的海面或是映着阳光泛起涟漪的湖泊不同。
他的世界连房子都是一栋荒凉僻静的旧房,没有鸟语花香,更没有生机勃勃。
不知道躺了多久,邬万矣像是终于掌握了身体的自主权,意识也逐渐清醒过来。
他缓慢地转过头,撑着身体坐起来,动作迟钝地走进浴室洗漱。
等他从洗手池抬起头,他才忽然意识到他的身体变得轻快又通透,没有了以往的疼痛。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透明的水珠从他高挺的鼻梁滑到鼻尖,再摇摇晃晃的滴落。
而他那张瘦削苍白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病态,眼下浓郁的黑眼圈仿佛病入膏肓,但总是惨白的唇却多了点浅淡的粉色。
这点唯一的颜色为他整个人都添了点活着的生气。
他抬手抚上自己的唇,指尖在上面轻轻地滑过,轻微的酥麻像电流钻入他的毛孔。
不仅如此,即便他刚刷过牙,他也能感觉到嘴里有一股甜香一直深入到了他的喉咙。
邬万矣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撑在洗手台上的手指忍不住用力收紧。
——
过了许久,邬万矣推开门,踩着干净柔软的地毯走下楼,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四周。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看清他所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