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他们离开了燕州。
一望无际的河面,这艘大船朝着前方出发。
姜遇棠被关在了那船舱当中,入目一片昏暗,心脏好似坠如在了崖底,充满了窒息与绝望。
只差一点点,就可以逃离开了。
这又是要去哪里。
她该怎么办,有生之年,还能逃走,能回到北冥军营吗?
潮湿的冷意在无休止蔓延着,在这漆黑与冰凉下,姜遇棠的心中充斥满了仓皇,茫然,恐惧,不安,将地上的小白狗给抱在了怀中。
那带有温度的体温,如小银狐狸般,给姜遇棠稍微带来了点慰藉,忍不住收拢紧了。
船舱门一直紧紧锁着,无法出去,姜遇棠这样睁着眼睛待着,似是着了风寒,喉咙一片肿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那带有血色的画面,还有质问的声音,如若噩梦般出现,让她惊醒。
但让人更为发惧的,还是在这幽闭昏暗的环境下,那清脆的开锁声,咔哒一下,那船舱的门打开了。
灯火流泻了进来,勾勒出了谢翊和颀长的身影,折射在了他的白发上。
他面无表情,眉眼阴恻恻的。
姜遇棠抱着那小白狗躲在墙角,在对上那道沉郁的目光,心头一惊,浑身的血液凝固,寒意从脚底板升了起来。
楚歌先走了进来,抱走了小白狗出去。
顷刻间,这偌大的船舱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无声的诡谲铺散了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