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过来送文件的李觉:“处理一下。”
李觉一愣:“好的。”
他有点懵,不明白什么垃圾非要大晚上处理,明天自然有客房服务……莫非是呕吐物?可戴总身上闻着也没酒味啊。
只能是赖栗吐的了,毕竟是个酒鬼。
李觉刚成为戴林暄助理的时候,经常看见老板加班加到一半,接到电话去接某个喝醉的祖宗回家。
刚开始他不明所以,以为是戴林暄的情人,后来才知道是弟弟。
同样不是独生子女,李觉完全理解不了弟弟喝醉到底有什么好接的,要是妹妹他还能理解是怕被迫害,至于赖栗,不迫害别人就不错了。再说,不是有司机吗?用得着亲自去接?
……
两人各怀鬼胎地结束了夜晚。
戴林暄比昨晚早睡了两个小时,算是身体透支到一定程度的反噬。不过他没让赖栗看出来,第二天依旧掐着点醒来,按掉了床头柜上的闹铃。
赖栗比狗还黏人,侧挂在他身上,半边手臂和腿被压得没知觉,被窝里热烘烘一片。
他挪开赖栗的胳膊,想要起床,赖栗又圈着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闭着眼睛凑过来亲了他一口,贿赂似的——
“哥,再睡会儿。”
赖栗半睡不醒的时候,总比平日里温情。
戴林暄又躺了半小时。
赖栗的脑子终于开机成功,不怎么情愿地睁开眼,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
戴林暄被他头发撩得发痒,长叹一息:“放过我吧,少爷。”
赖栗一顿,手就要下移:“时间来得及……”
戴林暄抓住他的手腕:“来不及。”
对视了会儿,赖栗反抓住戴林暄的手按在枕边,结结实实地亲在了戴林暄嘴上。大概是不懂怎么温和的接吻,于是辗转碾磨了好一会儿,只舔了舔戴林暄的唇缝。
赖栗起身下床:“我陪你去公司。”
戴林暄没有意见:“随你。”
收拾好东西,他们和助理一起直奔机场,十一点前就抵达了诞市。
刘曾早早地等在停车场,拉开车门候在一边。
戴林暄问:“今天路况堵吗?”
“堵。”刘曾说,“不过一点前肯定能到。”
戴林暄点了下头,上了商务车的后座,顺手拉了赖栗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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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戴林暄就忙得不行,一直在接电话,传邮件,井然有序地安排着工作,同时和盟友沟通下午股东大会的流程与发言。
蒋秋君也打来电话,问到哪了。
赖栗观察着戴林暄的表情,有点弄不懂他哥的态度。
蒋秋君愿意让戴林暄进戴氏,无非因为戴恩豪快死了,想在遗嘱公布前得到一个助力。
可她凭什么笃定戴林暄会帮自己?
凭她让戴林暄成为私生子,背负了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世,还是凭她多年的漠视?
如果只是后者,他哥或许还能看开,可加上“私生子”的名头,他哥一定是痛苦万分的,特别是刚知道真相的那一段时间。
“进市区了,还有半小时……”
戴林暄声音一顿,垂下眼眸,赖栗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他继续和蒋秋君说:“嗯……什么?很严重吗?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戴林暄拨出去一个电话,那边迟迟未接。
赖栗问:“怎么了?”
戴林暄回答:“有个股东生病住院了。”
赖栗:“很严重?”
戴林暄蹙起眉头:“急性腹泻。”
赖栗眸色一暗,不用问都知道是站队戴林暄的股东。这次大会就两件事,戴氏进军海运领域,以及票选新董事。
他哥光明正大,可有人喜欢玩阴暗的。
手机嗡了声,戴三叔发来消息:搞定了吗?
赖栗幽幽地盯了会儿,回了个嗯。
余光里的横向马路突然出现了一辆大货车。
那辆车正常行驶着,对侧亮起了黄灯,货车的速度缓了下来,好像准备停下来。
而他们这边,绿灯缓缓亮起,刘曾一脚油门下去。
赖栗心脏猛跳了一下,以谁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越过前座,借力按了下李觉的肩膀,勾住驾驶座椅背,抢过方向盘往左狠狠转了一大圈——
突然的转向让车里的人东倒西歪,李觉直接摔向了车门,戴林暄的手机掉在地上,只来得及抓住车顶扶手,脸色剧变:“赖栗!!”
本应该停在黄灯前的大货车突然加速,猛得冲向他们原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