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在,赖栗终于脱了裤子:“哥,我真的没……”
“头往后仰。”戴林暄没看他身体一眼,说完快步离开了浴室。
“……事。”赖栗掐了下指尖,盯着戴林暄离开的方向。
半晌,他的目光缓缓侧移,漠然地投向侧对面的镜子,那里有一具丑陋不堪的躯体——
健康的肉色表面遍布深深浅浅的陈旧瘢痕,上至锁骨,下至腿部,胸口与腰背最为密集,大小不一,形状各异。
大多数都已淡去,只留下浅浅的细小痕迹,它们单拎出来都不算什么,可当放在同一个人身上就会有肉|体绘图一般的视觉冲击。
哪怕如今的赖栗身形颀长,宽肩窄腰,拥有一身具有爆发力的紧实肌肉,也掩盖不了这具身体自骨而发的低劣。
如果肤色再深一点,除了那几条较大的狰狞疤痕外应该都能达到肉眼不可见的效果。偏偏曾经如垃圾一样的赖栗在戴林暄手里却有金枝玉叶的待遇,吃过最大的苦就是退烧药,没受过一点紫外线的摧残。
镜子里的赖栗伸手,碰了碰小腹。
凸起的胯骨缠绕着一条黑色的蛇,往另一端去衔金色的太阳。
仔细看就会发现,纹刻的蛇身之所以这么立体,不仅是因为它建立在骨骼之上,还因有蜿蜒的疤痕作为脊骨的基础。
和戴林暄近乎完美的躯体相比,此刻镜子里的这具壳子实在自惭形秽。
赖栗一直困惑。
戴林暄真的喜欢他吗?喜欢这样丑陋的他?
戴林暄会对他的身体产生性|欲吗,还是说只针对他的脸?也许只要脱光衣服,他哥看到这些狰狞可怖的痕迹后就会立刻萎掉。
搞不好,同性恋都能不治而愈。
不到一分钟,戴林暄就携带一阵急促的脚步回来了,他走到赖栗身后,咔嚓两刀剪掉赖栗头上的几撮头发,确定头皮没有沾染硫酸,他脸色勉强缓和。
随后又扭开一瓶透明液体,倒在赖栗的脖子与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