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就上去了,收获了非常响亮的掌声。钱犇下台,兴致未尽,又快跑回家去把二胡拿过来了,钱犇姑父是教二胡的老师,他和钱犇一起上台,拉了一首《良宵》。
元宵节可真热闹,就是室外太冷了,闻辽和张若瑶坐在台下的椅子,冻得都哆嗦了,也不能走。大伙都还没走呢!钱犇今晚一个人就表演了三个节目,高兴坏了,闻辽要给钱犇捧场。
等到联欢会结束,闻辽回店里,把除夕夜剩下的加特林拿出来给放了。
今晚放鞭炮的人也不少,习俗如此,过了元宵,这个新年才算结束。
碎星升空,照的眼睛里亮亮堂堂。张若瑶站在闻辽旁边看他,也看烟花。
“对不起。”
闻辽耳朵尖,于嘈杂鞭炮声中听见了,问她:“干嘛?”
张若瑶说,你跟我道过歉了,我接受,我也向你道歉。我不该口不择言的跟你吵架,不该用你最痛的地方攻击你,因为你从不表现出来,所以我忽略了你的伤口。
我为我的想当然,为我的冲动道歉。
“你换三个字呗?”
闻辽不想听对不起。
一阵响亮的鞭炮声开始了,张若瑶捂着耳朵大声对闻辽承诺,如果你以后回忆起从前,碰到很难过的时刻,我可以安慰你。就像你安慰我那样。
这句闻辽也听见了,但他装听不见,抬起手,双手手掌盖在张若瑶手上,帮她一起捂耳朵。
“过去了。”
张若瑶扭头看他,大声喊:“你!说!什!么!”
闻辽抬抬下巴,示意面前缤纷明亮的夜空,大声回答她:“看烟花!”
第36章卅六勇气
暖春开始了。
清明节在四月初,张若瑶如常从三月末开始就如常陷入忙碌里,她是从今年的清明节开始才有所实感,店里的经营状况确确实实是从前更好了,最明显的区别是,她一个人忙不过来了。
闻辽不在。
执行力强的人,说要去上殡葬花艺课,真就去了,三月初走的,课程为期二十天。
春节没见面,这次顺便回家看看他养父母,既然认了亲,很多亲戚还是要走的,尤其是养母那边的亲戚,那是一丁点血缘都没有的亲人,需要用更多心思去维护。
理论上是这样,但闻辽并不觉得这对他来说是什么压力,也没有多么刻意的去对待,他已经够自由了,就平平常常,该叫人叫人,逢年过节该来往来往,他坚信,只要你自己不别扭,别人就不会别扭。你不把自己割离,就没人能把你割离。
钱犇这段日子照常来送元宝。
听钱犇姑姑说,打算给钱犇买个那种运动摄像机,小小的,挂在脖子上。她在网上刷到的,有一个自闭症孩子的妈妈就给孩子买了个那样的,每天以第一视角记录一个自闭症孩子的日常生活,剪辑成视频发出来,已经有上百万粉丝了。看着没什么难度,也就是一餐一饭,衣食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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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犇姑姑分析了一顿,得出结论,之所以这种视频能博到关注,还是依靠着看客的怜悯。
她也想这么干,和大伙要点怜悯,行不行呢?钱犇三十了,但谁规定三十岁就不是孩子了?要是能有点粉丝接点广告就最好了,她就是想给钱犇多攒下点,总有一天他要独自生活的。那时候怎么办呢?他的智力,注定无法成家,那他能自己照顾自己吗?能吗?
钱犇姑姑很苦恼。
......
今年是双春年,按照老习俗来讲,忌讳很多。
张若瑶不信这些,但身边人都信,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比如钱犇姑姑,比如老李太太。
老李太太的腿自冬天磕了那一次,就始终没好。她拖着不肯去医院看,菜摊儿老板好心给她几贴膏药,她不贴,扔家里落灰,偏信网上说的刁钻偏方。气得菜摊儿老板骂她,说你呀,就该着,没人搭理你就对了。
都三月末了,老李太太还穿着毛裤加棉裤,走道一挪一挪的,像只老企鹅。张若瑶坐在店里看到她,缓慢挪着经过店门口,打开门问她:“李奉枝,我给你发微信,怎么不回?”
老李太太咧嘴一笑,说,没电了,充电器的线让猫咬坏了。
张若瑶拉开抽屉,拿了自己不用的数据线给她。
又过了两天,大概是真疼得受
不了了,忍不住了,老太太自己挪着腿,悄么声去了社区诊所,后又由社区的人带她去了医院拍片子,最后诊断是关节炎,有积液,已经很严重了。可能是她之前就有症状,没注意,磕碰那一下就加剧了。
如今已经到了不能走路的情况,老李太太平时走街串巷,总觉得自己腿脚利落,身子骨硬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