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成一句话:“……这到底什么回事?”
川半辞坐在地板上,将手背在身后,看上去心情特别好,像是久雨后终于得见天晴,满眼都是明媚:“万圣节的恶作剧,提前给你过了,感觉怎么样?”
封炔怔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但他问完的时候,被冲击地有些迟钝的大脑也反应过来了对方的话。
哦,他家没进杀人犯,也没有什么穷小子,川半辞也好好在呢,这些只是他老婆对他的一个恶作剧而已。
一个恶作剧而已。
这是一个非常过分的玩笑,或许都不够资格称作恶作剧了,这就是在恶意伤害。
哪怕封炔此刻当场暴走,把家掀了,川半辞都不该有任何怨言,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封炔直直地望着对面的人,嘴唇动了动,开口却是:“怎么哭了?”
川半辞歪了一下头,一滴透明到几乎看不清的水滴,无声无息掠过脸颊:“你不骂我吗?”
封炔的表情明显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最终还是上前抱住川半辞,在他身后拍了拍,深深叹了口气:“你人没事就好。”
仿佛做了一个超级过分的恶作剧后,反而得到了一颗糖的孩子,川半辞满脸都是无措,僵硬着身体被封炔环抱。
咦,这个人不会生气么?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奇怪的人,为了同样奇怪的他,跨越多个轮回,依旧义无反顾地奔向了他。
暖流回归,冰凉体温被对方炙热的身躯烘软,川半辞闭上眼睛,脸颊贴在封炔的肩膀上:“我救下你了。”
温意没存多久。
“轰隆!”
地面忽然开始剧烈震颤。
封炔顿时警惕起来:“怎么回事?”
“虫王暴动了。”川半辞拿出藏在垫子下的消防斧,递给封炔,又抽出腰间的枪,熟练上膛,来不及解释更多,只挑重要的讲:“我们不能让它出去,得把它引到屋子里来。”
封炔接过那把变魔术一样出现在他手上的消防斧,看向川半辞:“这是新一轮恶作剧?”
川半辞纯净的灰眸朝他眨了眨:“你会照单全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