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筋。
火把只对外部的虫子有威胁,对寄生在人体里的没有用。
川半辞将火熄灭了,重新来到了封炔身边。
那现在只剩下一个方法了。
川半辞拿出来从封炔身上搜刮来的烟,点燃,一道白色的烟雾从烟头蜿蜒而上。
川半辞将点燃的香烟塞进了封炔的嘴里,再次掀开封炔的眼皮,观察那群脑虫的反应。
这次脑虫只是稍显躁动,什么反应都没有。
川半辞蹙起了眉。
按照他的观察,封炔虽然害怕明火,但依旧可以忍受让蜡烛放在桌子中间,做饭也没什么问题,但香烟可是一点不碰的,按理来说香烟比火把威胁更大才对。
川半辞若有所思地看向被他放在封炔嘴里的烟,难道是烟没有真正被封炔吸进去的缘故?
川半辞将烟草重新从封炔的嘴中取出来,咬在自己嘴里,尝试性吸了一口。
“咳咳咳!”
川半辞拿掉烟,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待那股难受的感觉从喉咙里散尽,再次咬住。
真是的,这种东西到底哪里好吸了,又涩又苦,还很呛人。
川半辞又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次倒没有立刻呛出来。
他抬起封炔的脑袋,用舌尖撬开对方紧闭的牙齿,将那口烟渡了进去。
白色的烟雾在两人齿缝间漏出,缓缓上升,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道模糊的屏障。
将烟全部渡进去,川半辞捂着嘴又咳嗽了一声,掀开封炔的眼皮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里面的血丝如同沸腾了一般,见眼皮被拉开,无数红色触手探出眼眶,争先恐后想要出去。
这个有用!
川半辞再接再厉,又吸了一大口烟,就在川半辞要将烟再次度进去的时候,封炔的唇竟然自己张开了。
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川半辞耳边响起,吐息间伴随着淡淡的酒味:“你在干什么?”
川半辞猛然抬起头,对上了已然清醒的封炔,封炔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两只眼睛均是布满了蠕动的血丝。
川半辞一惊,想要退开,没来得及渡出去的烟在肺里翻转,又剧烈咳嗽起来。
“慢点慢点。”
封炔来到川半辞身后,拍打川半辞的后背。
从封炔的视角,可以看到对方剧颤的脊椎,和毫不保留向他展露出来的天鹅颈,在颤抖着显得异常脆弱。
封炔忽然有种咬住川半辞的脖子,撕开外皮,将对方血肉全都啃食殆尽的冲动。
喉间开始滚动着,有口津不自觉分泌出来,但封炔很快清醒过来,咽下唾沫,去看川半辞的状态:“宝贝儿,好一点了没?真是的,怎么突然想抽烟了?”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川半辞转向封炔,用因为咳嗽显得异常沙哑的嗓音问:“几点了?”
封炔看了看手机,将川半辞手里的烟抽出来,站起身:“十点,到睡觉时间了,这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不抽了啊,明天还要早起去外面采购生活用品,得早点睡觉。”
“不行。”川半辞冷声道,一把扯住了封炔的手,将封炔拽到了沙发上。
封炔本就没完全站稳,这一拽居然还真给川半辞拽过去了。
川半辞抢过封炔手上的烟,又吸了一口,随后强硬地掰过封炔的脑袋,嘴对嘴将烟再次送了进去。
结果他被烟又呛到了,封炔却一点反应的都没有。
川半辞扒着封炔的眼睛看,怎么回事,烟草对封炔没用了?
令人更加意外的是,封炔居然不再像之前那样对烟草避之不及,拿过川半辞手指间夹的半根烟,咬进自己嘴里。
他悠悠然吸一口,随后又徒手掐掉:“宝贝儿,吸烟对身体不好,你真的不要学。”
川半辞盯着封炔那根沾了烟灰的手,怎么回事,烟和火,封炔忽然两个都不怕了?
是时间,川半辞心脏坠入谷底,封炔彻底被寄生的时间在12点左右,离现在只有两个小时,现下,脑虫恐怕已经扎根在封炔脑子里了。
见川半辞不动,封炔还以为是川半辞不愿意睡觉,好笑地揉了揉对方的发顶:“那再过半小时,十点半必须睡觉了,超市离这里很远,我们的车还在养护,坐公交得提前两个小时早起。”
感受到头顶的轻柔抚摸,川半辞冷静下来,还不知道封炔会在什么时候彻底失控,不能表现地太异常,川半辞说了一声“好。”
接下来的半小时,川半辞没再能动封炔。
一转眼就到了十点半,封炔强制性地将川半辞赶去了卧室。
川半辞被按在床上,却发现封炔并没有一起上床的意思。
察觉封炔转身准备离开,川半辞抓住了对方的手臂:“你要去哪?”
封炔回过头:“今天还没怎么训练,去拳室打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