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拍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谢枕川。
谢枕川垂眸看了一眼那滩血迹,低声道:“娘娘若有想说的话,尽管说吧。”
一旁的太医院院使也战战兢兢上前诊脉,指尖搭上脉门不久,便面色骤变,不敢说话。
谢流萦已经明白了他言中未尽之意,心下一沉,牵着褚萧懿在龙榻旁缓缓跪下,“圣上。”
褚萧懿也端端正正地跪了下来,“父皇。”
应天帝缓缓睁眼,视线扫过殿内众人,他方才虽然昏迷,但如今见到了二皇子和谢家人,便已经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
“你们…无事就好,”应天帝连咳了好几声,总算顺过气来,顿了顿,又问,“那个…逆子呢?”
殿内一片死寂。
等待的时间里,宫中已经收到了大皇子的死讯,听说是天气不好,南下的船只被风暴掀翻了,无一幸免。
天已放晴,但也无人敢对这一场风暴有异议。
见众人沉默,应天帝也明白过来了,不再追问。
“着内阁、司礼监来。”
除王丘外,内阁大学士与司礼监太监早已候在殿外,此刻便鱼贯而入,伏地跪拜,哀泣之声渐起。
“朕…绍承祖宗丕业…二十有三年矣,今遘疾弥留…殆弗能兴,”应天帝气息微弱,缓了口气,目光转向褚萧懿,道:“朕子萧懿…聪明仁孝…德器夙成,宜即皇帝位,文武群臣…其协心辅理,凡内外事…一依祖宗旧制行。”
说到此处,他便没什么力气了,只挥了挥手,示意大学士补全。
这是一封极短的遗诏,他甚至还来不及回顾自己这一生。
而这一生,竟就这样草草收场。
应天帝看向那个被自己有意无意忽略了的儿子,他从未真正亲近过,此刻却成了唯一的托付。
“懿儿。”
“儿臣在。”褚萧懿低声应答,眼中也渐渐浮起水光。
应天帝沉默片刻,终是轻叹一声,“做个好皇帝。”
也罢,有谢家辅佐,自己应当可以安心了。
殿内的恸哭声又大了些。
褚萧懿深深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儿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