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瓷也顺从地回望向他。
谢枕川面上那双凤眸生得极为动人,只可惜平日里深邃如寒潭,波澜不惊,几乎不带什么情绪。今日不知为何,寒潭之上的烟岚云岫已然散去,清澈透亮好似山涧里浸过的墨玉,眼中浓重的情意也在也如墨遇水一般化开,只消望上一眼,便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虽然不知他要说什么,梨瓷却不觉屏住了呼吸,一颗心已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今日我并未——”
他话音未落,梨瓷已然神色慌乱地朝他身后望去,不等他反应,那只柔软的手突然反握住他,拽着人往他方才藏身的假山深处躲去。
谢枕川被这突如其来的主动亲近弄得一怔,连着被人打断三次的怒意也顿时消散大半,看在梨瓷主动牵了自己的手的份上,他决意给那人留半条性命。
不过很快,谢枕川便明白了梨瓷为何如此慌张了。
假山缝隙间漏进的阳光斑驳陆离,他身量高些,此刻微微俯身,透过石孔往外望去,看清了来人之后,他眸光微微一滞,默默地收回了方才那句狠话。
一行人正朝假山的方向缓步而来,为首的那名妇人一袭雍容华贵的宫装,步履之间仪态万千,正是他的母亲,嘉宁长公主。
就在这时,又有另一人踏上了石径,两拨人在此相遇,皆停了下来。
谌庭躬身行礼道:“微臣拜见长公主殿下。”
“免礼平身,”嘉宁长公主语气轻柔,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谌大人,不知你方才可曾见过本宫那位义女?”
谌庭敛目垂首,眼观鼻、鼻观心道:“不曾。”
嘉宁长公主只好又问,“那可曾见过恕瑾?”
“这……”
不过是一转头的功夫,两人便不见了,除了假山,还能是在哪里。
谌庭微微迟疑,随后朝御花园中胡乱指了个方向,“微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