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每月服用一次解药,服足十二次,否则便会在次年七窍流血而亡。听闻那位梨姑娘不仅生得美貌动人,亦在谢大人调查此案出了不少力,下官死不足惜,若是如此佳人香消玉殒,实在令人叹惋。”
谢枕川唇边笑意愈发明显,只是深不见底的墨眸中笼着一层暗色,教人看不分明。
他收下那纸供词,“冯大人多虑了,本座观你脸长肤厚,颈粗且短,一看便是长寿之相。”
既听得“长寿”二字,冯睿才哪里还察觉得出他语中讽意,立刻大喜过望道:“那下官便静候佳音了。”
谢枕川“嗯”了一声,又道:“先前那纸供词还存于濯影司狱中,听闻冯大人近来夜不成眠,不如随本座一同去取,今夜定能高枕无忧了。”
冯睿才先是点头,很快又谨慎起来,“只是最近应天城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下官若是光天化日进了濯影司,旁人看了,还不知多少流言蜚语。”
谢枕川等的便是他这句话,“的确不该污了冯大人的清名,好在今日倒还有些闲暇,冯大人不如换身便服,遮掩些许,再随本座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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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睿才乔装打扮后,一路左顾右盼,跟着谢枕川一路进了濯影司驻应天府的据点。
为了防止走漏风声,濯影司据点一向极为隐蔽,谢枕川却连个弯儿都不绕,毫无顾忌地带着他朝据点内部走去。
冯睿才跟着转过影壁,心里忍不住嘀咕:莫非他真把我当自己人看了?
才犯完嘀咕,两人便穿过了庭院,谢枕川又带着他下了暗道,往牢狱去了。
暗道幽黑狭长,谢枕川不紧不慢走在前面,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冯睿才小心翼翼跟着,明明是大夏天,心中却无端冒出一股寒意。
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说谢大人,不就是换个
